,打赢了对手获得胜利的故事。
他就一人、一桌、一椅、一扇、一抚尺,不仅将故事讲得生动引人,更是再次以口技呈现出金戈铁马与沙场厮杀的气势。
李三江都听痴了。
润生和谭文彬,是一会儿入迷一会儿惊醒,但短暂的惊醒后再次入迷。
李追远则一直坐在柳玉梅身边,陪着她喝茶。
这一讲,足足两小时没停歇。
讲完后,余树一拍扇子,下弯腰行礼。
“好!好!”李三江带头鼓掌。
润生和谭文彬也用力鼓掌,但鼓着鼓着就又回头看向小远。
李三江对刘姨说道:“婷侯啊,中午做点好的,我和余先生好好喝一顿。”
柳玉梅开口道:“阿婷,给他口吃的。”
“唉!”
刘姨进了厨房,似乎早就准备好了,很快端出一碗早上剩下的凉粥以及一碟小咸菜,就这两样,连个咸鸭蛋都没有。
李三江不满道:“这怎么能行呢,家里又不是没吃的。”
谁知余树却主动接过碗,将碟里咸菜倒入粥中,拿起筷子,席地而坐,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边吃还边赞道:“真好,大热天的吃凉粥舒坦。”
李三江皱着眉,想再去劝,可人家转眼间就把一大碗粥吃下去了,只能道:“等余先生你消消食,我们待会儿再……”
“李大爷,我吃过了。”余树站起身,将碗筷递还给刘姨,然后用手背擦了一下嘴,“李大爷,按理说,入门卖艺,得先请主家先人安的,你家可有?”
“先人牌位没有,仙人画像倒是有不少。”
“那就请你带我去拜拜吧。”
“请。”
李三江将余树带进了厨房隔壁的小房里,这里摆满了神仙画像,此间之丰富,让余树都惊了一下。
李三江开始挨个给他介绍神佛,余树一个个拜过去。
等听到李三江把孔子画像介绍成元始天尊时,
余树眼角忍不住抽了抽。
甚至,一度把他给弄不会了,不知是该行道家礼还是儒家礼。
最后没办法,只能拜了两次。
出来后,余树径直来到柳玉梅面前,说道:“按规矩,得拜一拜的。”
柳玉梅无奈地摇摇头,对李追远说道:“就不该吃那顿饭的。”
余树把腰放低:“该拜一拜的。”
柳玉梅终于还是点了点头:“去吧。”
余树推开东屋门,走了进去。
李追远离开座位,看了看柳奶奶,见她低着头没什么表示,男孩就往屋门口挪了几步,正好可以看见屋内供桌前,正在以行大礼跪拜的余树。
其实,现在人就算磕头,也是千奇百怪,大部分也就尽个心意走个流程,也不追求什么标准不标准了。
余树行的是标准大礼,起初神情肃穆,三拜之下后,面容悲痛,泪流满面。
拜礼结束,余树没急着出来,而是在擦拭眼泪调整情绪。
他知道男孩在门边看,却没做丝毫遮掩。
人在一些特定的地方,会主动褪去伪装,让自己显得坦荡和干净。
最后,余树用力揉搓了一下脸,强行露出微笑,他走了出来,再次来到柳玉梅面前,刚准备说话,却被柳玉梅出声打断:
“拜完了就走吧。”
“是。”
余树应了一声,收拾好东西装车后,就推着车离开了,李三江亲自将其送到村口。
柳玉梅屋叹了口气,神情落寞地起身,走进了屋,在供桌前坐下,扫了一眼上头有新有旧的牌位。
“倒是都还记着你们。”
顿了顿,她带着怨气说道:
“可你们谁记着阿璃。”
……
谭文彬前天就回家了,走时痛哭流涕,仿佛生离死别。
弄得李三江都忍不住调侃道:“成,伢儿有天赋,以后谁家要哭丧的就来请你,保准能哭得让主家满意。”
抱完了润生、李三江后,谭文彬还想抱李追远。
直到男孩又递给他三本子题,一本数学、一本物理以及一本化学。
谭文彬没有抱下去,却哭得更大声了。
他走时,打着雷下着雨,是润生骑着三轮车把他载回去的,二人虽然都披着雨衣,却依旧淋得很狼狈。
今天,艳阳高照,谭云龙特意请了假,开着一辆桑塔纳来接李追远入学。
李追远依次和家里人说了声,李三江老怀甚慰地遵嘱:“小远侯啊,记住太爷的话,上课随便听听,千万别太动心思,眼睛重要,晓得不?”
谭云龙站在旁边听到这话,也不禁摸了摸自己腮帮子。
李三江还拿出一个袋子,里面装的都是果小饼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