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将都不是他的对手。
‘只是对面这家伙的枪......好长。’
‘只怕是两丈有余吧(6米以上)?’
“看枪!”本多忠胜轮圆了“蜻蜓切”,像鞭子一样抽向朝比奈信良。
蜻蜓切,标准的马上枪,非常适合突入敌阵,保持较大范围的攻击。
这是细川藤元特别为他打造的,其锋利程度仅仅立着,就能把路过飞行的蜻蜓斩成两段,故此得名。
“啊?”朝比奈信良没想到攻击范围这么远,而且看其厚实程度,这长枪只怕分量不轻。
“嘿!”朝比奈信良赶紧向后折腰,平躺在马背上,躲过这横扫的一击。
别看这姿势说的轻松,实则十分考验骑马者的技艺,不仅需要极高的平衡能力,更要有绝顶的技巧和对马匹的控制。
“哦?有两把刷子吗,但这还没完!”本多忠胜手腕频翻,蜻蜓切在他手中犹如灵巧的金箍棒一样,在手中转了几圈于错马时机,像断头台的铡刀一样拦腰切下!
“不!”朝比奈信良避无可避,只得横枪招架,他做好了受重伤的准备。
但是......
咔嚓!
长枪的枪柄像脆弱的筷子,被蜻蜓切轻松斩断。在朝比奈信良惊恐的眼中,继续切入他的腹中,乃至整个身体!
嘶哩哩哩!
其胯下战马也发出悲鸣,蜻蜓切连人带马一并斩成两段!
“哇啊啊啊!杀神来啦!”如此血腥的场面,顿时击溃了不少今川足轻的内心防线,纷纷丢下长枪扭头就跑。
跟这种人为敌?
开玩笑!真是嫌命长了。
一人逃跑就能带动十人溃散。
十人溃散就能引发百人崩溃。
百人崩溃就会陷入全军总崩坏。
看着面前如潮水般退却的自家军势,朝比奈信置心中一凉,暗叫糟糕。
“喝啊!”本多忠胜一骑当先,哇呀呀的犹如在世张飞,手中蜻蜓切是上下翻飞,碰着即死,挨着也亡。
“快!快跟我走!”朝比奈信置见到败局已定,为了保存今川家的有生力量,只能是暂避锋芒的撤退。
此次今川家能在20多天动员出这三千人,已经是很尽力了。
毕竟如果要达到上万人的规模,不仅是动员时间更长的问题,更重要的是没钱!
自从今川家在桶狭间惨败,不仅是损兵折将,连同之前筹备的粮饷和武器也全都损失殆尽,至今还背负着沉重的外债。
再加上三河易主,远江动荡,税收更是大打折扣,用“苟延残喘”一词来形容都不为过。
所以朝比奈信置选择了壁虎断尾,率领本阵急急的撤出战场。
“快跑!快跑啊!”前面还在战阵中的今川足轻也夺路而逃,自然不会舍己为人。
农兵是没文化,但不是傻,出来当兵只为混口饭吃,可不是来送命的。
“切,没劲。”细川藤元看着溃败的敌军,随后下达了全军追击的命令。
果然还是常备足轻好,虽然人少,但总比农兵那种顺风欺负人,逆风跑得比谁都快要好太多了。
“赢,赢啦!”饭尾连龙兴奋的高举长枪,他拼杀的都有点儿虚脱了,要是细川方再晚来一会儿,他就交代在这了。
“饭尾大人,我家主公请你过去。”真柄直隆过来,高大的身躯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尤其是说这请字阴阳怪气的,就差提留小鸡仔一样了。
现在真柄两兄弟熬了这么多年,也晋升为了细川家的旗本武士,有这哼哈二将贴身保护细川藤元,更让家中众人安心。
说起来,真柄直隆今年刚刚接任了真柄家的家主,成为了越前真柄一族的话事人。
这样的话,等于在越前国内的真柄氏,改换了门庭,成了臣从细川家的国人了。
当然,真柄直隆、直澄兄弟俩常年从军,跟在细川藤元身边,家中自有家臣打理,偶尔也会回去处理一下政务。
“是。在下,这就去。”饭尾连龙可不敢耽误,跟着真柄直隆就前往细川本阵。
“喝!不长眼的家伙!”真柄直隆手起一刀,将逃跑中不开眼的今川足轻斩杀。
他手中的“太郎太刀”也是相当狂暴,全长三米左右的大太刀,既可步战,又可当作马上战刀。
跟在后面的饭尾连龙也是一个激灵,这残暴的打法,不亚于刚刚的那个本多忠胜。
“好了,不要管这些杂鱼了,主公等急了。”真柄直隆是唯细川藤元的指令为第一要务。
“是是是。”饭尾连龙的心中更打鼓了。这也太急了吧?仗还没打完呢,该不会现在就要对自己进行处罚吧?
想到这,就更加颤栗了,腿肚子都抽筋了。这幸亏是骑在马上,要不然还真就跪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