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顶住大门!”武田信方大声呼喝着。
足轻们拼尽力气堵门,顶门柱啥的都用上了,可就是这一下一下的撞门声,让人愈发绝望。
直到撞击声不在,喊杀声不在,似乎细川停止了攻击。
“怎么回事?”恰好内藤重政赶到,疑惑的问向武田信方。
“不知道啊,突然就没动静了。”武田信方也纳闷。
“过去看看。”说着,内藤重政和武田信方靠近大门,从门缝往外看。
只见外面被火把照的通亮,细川军已经退到了安全距离,不进也不退,似乎再等什么大人物。
不一会儿……
足轻们整齐的分列两侧,中间是骑乘着名马“谏言”的细川藤元。
“叫武田义统出来答话。”他的声音稍微提高,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权威。
“请!请管领殿下稍待片刻!在下这就叫我家主公出来!”内藤重政不敢怠慢,撒丫子又跑回去找武田义统。
此时的武田义统,刚刚穿戴完毕,一听到细川藤元要见他,立马一路小跑的赶往大门。
边跑边想:既然要见我,说明有的谈。不就是要那俩娃娃吗?交出去,认个错,说不定这事儿就过去了。
很快就来到了大门处:“开门开门。”
抱走顶门柱,打开嘎吱嘎吱的大门,看这样子,离报废不远了。
武田义统从大门出来仅走了五步,就不敢上前了,甚至还身体微躬,随时做好跑回去的准备。
“管领殿下,别来,别来无恙啊。甲胄在身,请恕在下无礼。”武田义统干巴巴的打招呼,他还妄想着,能与细川平等对待。
“在下好的很啊,只是听闻武田大人有恙,这才急冲冲的赶来。”细川藤元说话阴阳怪气的。
“有恙?在下……”武田义统刚想要说他也好的很。
却被细川藤元打断:“所以还是退位养病,这家族的事,就交给年轻人吧。”
说完,武田孙犬丸从后面走出。
“孙犬丸?”武田义统看着亲儿子,瞬间就明白了用意,这是要逼自己退位啊。
想当年,他也是这样逼自己父亲退位的。说起来甲斐的武田信玄也是,看来这是武田家的传统。
“他现在叫武田元明。”细川藤元给他指正。
武田元明现年十一,由细川藤元担任他的乌帽子亲,赐偏讳“元”字。
“不。不!您不能这样!我不同意!坚决不同意!”武田义统声嘶力竭地狗叫。
他的头,摇得如同狂风中的枯枝,眼中充满了对权力的执着与不舍。
“父亲大人。放下吧。”武田元明轻声劝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深沉。
“不。不!我何错之有?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武田义统的心中充满了困惑与不甘。
他无法理解,为何细川藤元对若狭武田家如此苛刻,不留余地。
“要怪,就怪您自己摆不正位置,是您自找的。”武田元明的话语中透露着责备,是父亲将整个家族,推入了深渊。
“你,你!”武田义统怒目指着小兔崽子,这场景神似当年他爹的样子。
“哼!我是不会投降的!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武田义统决定回城据守,结果刚一转身,就看到了关闭的大门。
“你,你们干什么!我还没进去呢!”武田义统的声音发颤,预想到了不好的结局。
“主公,请您为了武田一脉,隐居退位吧。”武田信方再次当了二五仔。
没办法,任谁都知道,仅凭这本丸,怎么也不可能守住的。
还不如赶紧转型,方能延续武名。
“你这个家伙!重政。重政!给我把叛逆拿下!”武田义统还不甘心的大吼,但怎么可能有人回应。
观人心底处,皎皎明月栖;
纤尘未曾染,垂垂身已老。
世事流转去,愁思心难却;
昭心吐真意,若狭不复归。
这是他爹当年被流放时,留下的词句,此时对他也十分应景。
看着武田义统成为孤家寡人,细川藤元升不起任何怜悯。
他知道,往后在他前进的道路上,势必会有更残酷的现实等着他。
他必须要铁石心肠,为了细川之野望,勇往无前!
“拿下。”沼田祐光一招手,左右上前就让武田义统成了阶下囚。
甚至再押送路过细川藤元的时候,藤元都懒得看他一眼。
“嗯?”反而细川藤元还眉头一皱。
一旁的武田元明立马反应过来,往前走两步,大声呵斥:“还不快开门!迎接主公入城!”
嘎吱嘎吱……本丸大门打开,守军全部放下武器,跪地恭迎大殿。
“我就不进去了。元明啊。”细川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