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其入内。
“诶诶。”米田求政低着头就要进去。
“等等!”守卫甲又突然拦下了他:“什么东西?这么香?”
“没什么,只是小人随身携带的药酒而已。”米田求政从怀里掏出一壶,打开壶口,顿时一股浓郁的酒香飘散开来,引得人体内的酒虫直爬。
“药酒?”守卫甲一把夺了过来,又深深地闻了闻,好似抽大烟一般爽的表情。
“正是,此酒可是用当归、党参、茯苓……具有益气壮阳的功效。”米田求政浅一介绍。
“壮阳?此酒留下,你进去吧。”守卫乙一听也来了兴趣。
“可是……”米田求政还想再说什么,结果屁股被守卫甲踢了一脚:“啰哩巴嗦的干什么!快滚!”
“是是是……”米田求政委屈巴巴,边走还边回头,好似恋恋不舍一样。
直到看见,守卫甲、乙开始喝酒,这才放心离去……
个把时辰后,一名僧人打扮的和尚,与米田求政一同出来,正是足利义辉的弟弟:觉庆。
两人路过门口昏睡的守卫,逃出兴福寺,在前面的路口,还有人和马匹在接应。
“快走!”接应的人中有仁木义政、和田惟政,引领着众人,从奈良的木津川逆流而上。
由于和田惟政以甲贺为据点,仁木义政以伊贺为据点,所以他们计划从奈良经伊贺的上柘植村,去到近江甲贺郡的和田。
眼看着他们逃走了,昏迷的守卫甲、乙却丝毫没事的站了起来。
“终于把这烫手的山芋给送了出去。”守卫甲把假面一撕,露出真容,是个和尚。
他是这兴福寺的僧侣,但是擅长使用异端的幻术,自称果心居士。
“是啊,这么些日子,真是不容易啊。”守卫乙也撕去了伪装,好像终于能透气似的,贪婪的大口吸着空气。
他叫高山友照,出身摄津国岛下郡高山村的地侍,最初是三好家的家臣,现在是松永久秀的近臣。
“阿弥陀佛……”果心居士口颂佛号,的确有些辛苦,不仅要保护好觉庆,更要分辨出,哪些人是真心来救人的。
“事已至此,那在下就回去复命了,不知大师以后有何打算?”高山友照询问果心居士,他很佩服对方的幻术。
记得上一次,就是用幻术,灭掉了前来行刺的忍者。
“哎……贫僧终归还是破了戒,今后,也只能是浪迹天涯了……”果心居士不舍的回望了一眼兴福寺,此刻算是被逐出寺庙了。
“大师不如去我松永家吧。”高山友照眼珠子一转:“以大师的能力,必能被我家主公重用。”
“那……暂且先去拜访一下吧。”果心居士觉得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先找个地方混口饭吃。
至此,松永久秀与兴福寺合谋,将觉庆这个烫手山芋,终于给送走了……
而觉庆一抵达近江的和田城,便立即脱下僧袍,还俗以足利义秋之名,在此地昭告天下,自封为足利将军家的当主,并向旧日的奉公众发出御内书,宣告自己的新身份。
足利义秋原本满怀信心,以为一旦自己登高一呼,各路诸侯必将纷纷归顺,如此一来,重掌将军之位便是水到渠成之事。
结果等了月余,响应者寥寥无几,只有京极高吉、仁木义政、大馆晴忠、上野秀政、上野信忠、曾我助乘等小猫两三只。
哦不对,是老猫。如此老年化的奉公众,不用说上阵打仗了,他们能否坚持到那一天都是个未知数。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啊!”足利义秋有些抓狂,这跟剧本写的不一样啊?
“主公勿虑,想必众人还在观望,只要有人挑头,就能迎刃而解了。”京极高吉还在安抚足利义秋,丝毫忘了他自己是怎么丢了偌大的家业。
“六角,找六角家,他家一直以来都是幕府的有力守护。”仁木义政提议道,丝毫忘了他也是个守护……
是的,他们这群人都是失败者,一个成功案例都没有……
“那倒是快去办啊!”足利义秋还犹不自知,这群井底之蛙,只能看到头顶那渺小的一圈。
此时的细川藤元,也在望着夜空,那是广阔的,一览无余的。
“主公,大部分奉公众都没有异动,只有极个别的不告而辞。”本多正信看着手中的名册,正在向细川藤元汇报。
“嗯,还不错,超出预期了。”细川藤元对此显得颇为满意。
在他的引领下,历史已悄然改写,连同细川藤孝、三渊藤英等一众能臣干将,皆选择留在细川家。
并非他们不愿去辅佐足利义秋,而是放眼望去,义秋的将军大业似乎难以成功。
相较之下,留在细川家,或许能通过潜移默化的影响,劝说细川藤元伸出援手,来得更为实际和有效。
这点细川藤元自然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