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
茶盏被李善长重重扣在桌上,差点没有摔碎。
李善长的眼神变得更加冷厉:“不行,绝对不行!凤阳中都乃我数年心血,岂能说停就停?那迁都之事,更是百年大计,岂能作罢?”
他忿怨之极,怒喝两声犹不解气,更是将拳头重重往桌上一砸,发出“砰”地震响。
李祺又惊得颤了一颤,不由嘟囔了句:“他朱家皇族的百年大计,与咱何干,这又岂是咱国公府能作主的?”
“哼!”
李善长冷哼一声,抬眼瞥了瞥自家儿子道:“你道我说的‘百年大计’,指的是他朱家大明的百年大计吗?”
李祺一愣:“不是吗?”
李善长幽幽摇了摇头:“迁都凤阳,乃是我李家乃至淮西一脉的百年大计,而非他朱家皇族!”
李祺更迷糊了:“淮西一脉?”他自是无法理解,这迁都一事,为何影响如此之大,竟能干系到淮西一派百年荣耀。
李善长叹了口气,悠悠道:
“唉,当下朝堂,淮西、浙东两派分庭抗礼,看似相持不下,实是高下已分。”
“我淮西一派已是日薄西山之势,可那浙东文党却是方兴未艾,蒸蒸日上之相……”
“两相比对之下,淮西一脉没落在即,为父岂能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