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即要杀人的征兆。
无须宣判,所有人都已知道结局。
“所有予案官员,尽数处斩,其涉案财资土地,尽数罚没,充入国库!”
当这两声宣判落地,所有人又都长舒口气,像是一种解脱。
浙东文党自不必说,便连那淮西一派的官员,也个个得以解脱,他们早由朱元璋的脸色猜出了结局,此刻再听这处决结果,无非是结束了煎熬,再不必看浙东文党的窃喜嘴脸。
到了这会儿,淮西勋贵们心中,只剩痛惜。
痛惜的当然不是同僚们的生命,而是他淮西一党所失去的人心威望。
虽说那行工部衙门的人,都不算他淮西一派的大人物,但那么多人一窝端了,也算是一场大劫,此劫之后,淮西一脉威望大丧,人心大失,已是不争的事实。
“那胡相怎的……唉!”
有人失望之极,不免将期盼眼神投向胡惟庸,希望这位现任老大能站出来说两句,但胡惟庸依然垂首默立,不发一语,甚至连头也不回,不肯与同党们做半点眼神交汇。
“唉,让人揪了小辫子,胡相又能说什么?”
“多说多错,此刻最好闭嘴!”
“胡相都能忍,咱忍不得?”
窃窃私语中,淮西勋贵们个个脸色灰败,如丧考妣,此时的他们心中有着对胡惟庸的些许怨恨和对李善长的思念,当初韩国公当老大时,这些浙东文人都只能夹着尾巴做人,哪里像现在还敢嘲讽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