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股势力,均在江浙沿海一带活动,是以当他们败亡后,不少残部逃到沿海一带,行商走私,干起非凡买卖。
“你个逆子,你……你可是害惨我吴家了,我吴家败亡,你当是罪魁祸首!”吴祯心下大骇,愤而怒骂起来。
“父亲,那些人久在沿海活动,早已隐姓埋名,你不说,我不说,谁又知晓咱与他们来往?”
身为水师统领,收受贿赂,替走私海商瞒天过海之事,他们父子可没少干,依吴忠看,除了对方身份稍有些忌讳外,这事算不得大事。
“哼,若仅仅只是方张残部罢了,你难道不知,他们让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进来的是倭寇吗?如今倭寇已经打到太仓了,陛下因此大发雷霆,这个失职之罪是免不了了。”吴祯恨声怒骂。
“倭……倭寇?”吴忠大惊失色:“他们……他们怎与倭寇勾结了?”
“哼!”
吴祯咬牙切齿道:“就算没有倭寇,光一条勾结方张余党,便能要了你我父子的命!”
那方、张是跟朱天子争天子的人,其残党算是反叛余孽,岂能轻易沾边,沾了边也就罢了,这事还牵涉倭寇,闹出大乱,若真被查出内情,他们父子哪还有活路?
“这群狗娘养的,真叫他们害惨了!”吴忠秽声唾骂,旋又看向父亲吴祯道:“咱们该怎么办?”
“哼,怎么办?”
吴祯恨眼瞪着吴忠一眼道:“还能怎么办?当然是赶紧领兵前去剿灭倭寇,记住!那方张余党之事,断不能再提!”
说完,他不忘提点吴忠,将这暗中受贿之事隐下,全当那倭寇是从天而降,自己只是一时失察,让对方钻了空子,失职之罪虽也难恕,但总好过勾结乱党反叛。
看着吴忠仓皇退下,吴祯长叹口气道:“希望这回能戴罪立功,将那倭寇彻底剿灭!如此……还算亡羊补牢,为时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