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倒是朱标连连摆手,替他开解:“吴知府顾念本宫安危,自然不敢冒险。他有这份心,本宫倒是领情的。”
听到这话,吴仁行眼眶一红,当即就要抹泪道:“殿下圣明,下官正是……正是怕殿下染疫,这才……这才慌了手脚,须知我等微末小官,万不敢害殿下染疾啊!”
事已至此,只能装出谨小慎微姿态,将这谎话圆过去。
朱标倒很配合他的表演,连连点头,温声宽慰道:“吴知府一片赤诚,本宫心领了,只是那疫症远未到肆虐之时,本宫也不必惊惶龟缩,大可去城中慰问灾民。”
吴仁行哪里再敢反驳,只能连连点头,小声规劝道:“殿下也须保重身子,切莫疏忽大意。”
朱标再三摆手,连声笑道:“吴知府且放心吧,这疫症之事再莫要提……”说着,他又朝陈君佐挥手道:“陈医正且退下吧,那疫症之事,尚须你多费心了!”
待陈君佐离去,朱标又拉过吴仁行,好一番规劝宽慰,摆足了仁厚姿态。
吴仁行此刻已是惊弓之鸟,战战兢兢不敢多言,他只能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只盼能将这事揭过,自己能顺利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