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们是被迫行事,并未从中牟利,朱标便做主赦免罪过。
“你们都听好了,本宫虽已离去,但这疏浚修堤工事仍须继续,你等须得尽心修好河堤,万莫疏慢大意,倘若叫本宫知道,你们再干了什么不法之事,那吴仁行几人便是你等前车之鉴!”
朱标辛苦制定了休养生息、修复河堤的计划,可不想再因有人贪赃枉法而失败,他须得给这些官员做足警诫。
太子发话,那些官员岂敢不听,他们纷纷拱手躬身:“谨尊太子钧谕!”
眼看地方官恭顺领命,朱标满意点头,返回车中。
“启程,返京!”
………………
来时快马如飞,去时稳步慢行,回程的速度,自是要慢得多。
半个月后,朱标一行人才回了应天府。
武英殿中,朱元璋看着黑了一圈的朱标,心中既心疼又高兴。
“标儿,此番赈灾,你做得很好,既赈济了灾民,又查实黄河决堤的内情,将那一干要犯尽数抓获!”朱元璋对朱标的表现很是满意,不吝夸赞道。
朱标倒略有些愧疚:“儿臣未经通报,便将那吴仁行一干主犯斩首示众……”
“哼!这等贪官污吏,侵吞了朝廷修河款,又害得黄河决堤,当真罪大恶极,一刀砍了还是太便宜他们了,应该剥皮实草,再挂在衙门口门前,也能好好的警示后面的官员,可你倒好,只捡了三个主犯斩首,对其余从犯却从轻处置,真是太过于仁慈了。”
朱元璋冷哼一声道,按照他朱元璋的行事风格,但凡沾了边的,都得杀个干干净净,而且还不能让他们死得那么痛快。
朱标无奈拱手:“实是开封一地受灾严重,百废待兴、正是需用人之时,儿臣只能将那些从犯轻罚,令他们戴罪立功。”
“希望这些官员能懂你的良苦用心,真能戴罪立功,不然休要怪咱亲自动手了。”朱元璋冷哼了一声,并未再置喙,随即他又从桌上拾起份奏章道:“此番你这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手段,倒是做得不错呀!”
那奏章是前些日子朱标密传至京,其上详细记述了朱标先稳住时局,安抚民心,再密派毛骧等人查实案情,最后将吴仁行一众绳之以法的经过。
朱元璋看了奏章,自是高兴不已,自家儿子能有这般手段,日后待自己百年之后,他也能稳住朝政,不致叫那些朝臣们糊弄。
“儿臣不敢居功,这些……实是受陆小先生点拨,又有毛骧等人在旁辅佐,方才顺利成事。”朱标倒很谦逊,将一应功劳全都甩给他人。
“陆羽?”
朱元璋听到这熟悉名字,不由眉头一扬,他随即笑着摇头:“又是那臭小子,如此说来……那平抑粮价、以工代赈等诸般计谋,也全是受那陆羽点拨?”
朱标连忙拱手道:“正是!”
朱元璋哑然失笑道:“这臭小子,怎哪哪都有他的身影!”
幽笑片刻,朱元璋深一吐气,暗自呢喃起来:“这臭小子……倒不失为合适的辅政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