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搅事,岂不是和满朝文武对着干?
陆仲亨几人气得直咬牙,一时想不出招法来。
而胡惟庸见此,已拱手领命,放弃了奏请,显然,他们费劲心机想出的倾吞计策,却无法施展,只能坐看那矿藏在陆羽手中,被挥霍干净。
……
淘金狂潮仍在继续,栖霞山已越发热闹起来。
随着挖出金银矿藏的消息不断走露,淘金客越聚越多。
有人的地方便有市集,这里每天有数以千计的百姓汇聚,自然吸引来了更多商旅,随之而来的,商贩、茶寮、酒肆等一应客店也越来越多。
与此同时,陆羽也没闲着。
组织民壮在山脚巡逻,维护秩序法纪,召集民夫临时修建道路,将那山脚通往县城、秦淮河等地的道路修宽修平;组织人力在道路通达之地修盖房屋,为将来开设商铺旅店做准备。
更甚至,他还组织民壮,在附近的秦淮河畔修建了渡口,并将官道一路修至栖霞山脚。
如此,自江宁县城,到栖霞山脚,再至秦淮河,形成了一条畅通无阻的商路。
过往商客自秦淮河上下渡,不消半里路就能赶到栖霞山脚,在那里的客店歇脚,随后便能经由新修的官道一路直抵江宁县城,再以县城为中转,直抵京中。
如此一来,江宁县和栖霞山,就成了应天城在东南方向的中转站。
这诸般举措,显然更加快了栖霞这一带的繁华热闹。
如此热闹场面,显然皆大欢喜,淘金客们有了歇脚修整之地,来往栖霞更方便了许多,过往商客省了脚程,有了中转休整的集镇,自也乐见其成;江宁县也借着栖霞山的风光,变得更加繁华,陆羽当然高兴。
独独有四人,看到这般热闹场面,不很开心。
“哼,先生这是闹哪样?”
“非但招惹了这么多人来挖咱的宝贝,竟还为他们修建客店,供他们吃食歇脚……”
“再这样下去,咱的金矿都叫他们给挖光咯!”
自打挖到第一桶金,朱棣几人对这淘金事业生出无限热情。
每日天不亮,四人便张罗着锄头、筛斗,赶往栖霞山,直到天近黑时才返回衙中。
一开始,他们倒也有所收获,几乎每日都能待会小半袋金沙矿石,稍加处理也能得上一二两黄金,可随着淘金热越发兴盛,竞争者越来越多,他们的收获就越来越少了。
位置较好的矿点,都被那些起早贪黑,或干脆驻扎在矿区的百姓给抢去了,哪还轮得到他们去挖?及至后来,无头苍蝇般在山脚下转了好几天,都一无所获。
这下子,四人不干了。
“先生,您可不能再继续闹下去了,像您这般大修大建,只会招揽更多人来栖霞山。”
“咱们那点矿藏,都叫百姓给挖完了!”
县衙书房,朱棣四人连呼带嚷,抱怨不断,至于陆羽之前所说的那些远大前景,早就被他们抛之脑后,忘得一干二净了。
听到这话,陆羽埋头在地图上写写划划,忙得不亦乐乎。
“先生,您又要在那栖霞山下盖房?”
一看那地图上标注的房舍建筑,朱棣几人脸都黑了道:“再盖下去,那栖霞山一带更热闹了!”
热闹不热闹无所谓,关键是挖矿的人越来越多,他们的挖金事业越发艰难。
“你们懂个啥!就你们挖的那点金沙,能换几个钱?”
陆羽敲了敲四人脑袋道:“别小看咱盖的这些房舍,日后这栖霞山脚要建成集镇街市,往后这每一栋房舍,都能变成热闹的客栈商铺,待到那时,光靠收租便能挣得盆满钵满!”
“收租?那荒郊野岭的,找谁收租?”对此,朱棣几人嗤之以鼻。
“哎!看来我之前跟你们说的,你们全都忘了,你没瞧近些日子,山脚下又多了不少店铺么?”
朱棣几人天天往那山里跑,自然清楚,这两日,山脚官道旁,竟又多了几间临时搭建的草棚,细一打听,竟是专供挖金人歇脚的客店。
不光如此,近来又多了些挑着食担在山间闲逛,向挖金客们兜售吃食的小贩,这些小商小贩,朱棣几人自然看不上眼。
“指望那些商贩租您的铺子?”
陆羽幽笑:“如今这铺面还没盖好,自然吸引不来豪商巨贾,可日后路修宽了,铺面盖好了,自然有京里的有钱人过来开店行商,到那时,咱们便能坐等收租了……”
朱棣几人正自蹙眉摇头,忽地两眼一亮:“咱们?”
几人指了指自己:“先生是说,这铺子也有咱几个的份儿?”
“那是自然咯!”
陆羽大点其头:“你们都是商社的股东,这商社旗下的铺面,当然也有你们一份?”
“咦?”
几人原对这计划嗤之以鼻,可一听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