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的腿骨,犹如断了的枯木枝般,被折成两段,挂在那粗树桩上。
见此情形,手下人岂能看不出轻重?
“公子的腿……腿摔断了!”
众人惊骇之下,吓得手足无措,万不敢再触碰其身体,万一再一触碰,叫他伤上加伤,岂不更麻烦?
到了这份上,他们哪还顾得上逃跑,全都傻在了原地。
直到……
“跑,看你们还敢跑!”
朱棣几人追堵上来,分拨开吓成呆鹅的一众手下,就看到地上那胡德贵已疼得面目扭曲,昏死过去。
“哼,这真是自作自受!”
朱棣冷哼一声,随手就吩咐巡逻队上前,将这一众手下全部拿下。
除了昏死过去的胡德贵外,其他一并同犯,连带他们的作案工具全都擒下后,朱棣方才长舒口气,回过头,拍着老五朱橚的肩头道:“老五,这回你可立了大功,若非你来通风报信,当真叫这些人一把火将整个山头都点了!”
自领了建设栖霞集镇的任务,朱棣一众整日在山脚一带巡查,以防有人生事,但这山间地形复杂,仍没防住歹人摸到山中。
好在,老五朱橚正在山中修剪枯木,为陆羽的旅游项目做前期筹备,无意间,他撞见胡德贵一众鬼鬼祟祟,往这半山腰上摸去。
心知对方不怀好意,朱橚赶忙跑下了山,联系上朱棣几人,带着巡逻队赶了上来,这才将对方堵个正着。
如今见是人赃并获,朱橚也松了口气,然后他指着地上的胡德贵问道:“这人怎么办?”胡德贵此时已受重创,几乎成了个废人,这般伤势,便是治好了,日后也得瘸腿行路了。
“自是将他扛回去,交给先生处置!”
朱棣倒一点不心疼这人,这胡德贵蓄意纵火烧山,抓回去也得重判。
“可他好像是那吉安侯的子侄,将他抓回去,会不会给先生带去麻烦?再说他这腿脚……”
朱橚仍有些担忧,他们倒不怕招惹勋戚,却也担心影响陆羽,毕竟陆羽早为朝臣所不容,这再伤了个勋贵子弟,怕又要引起勋贵那边的不满,朝臣,勋贵都不满,这是要当孤臣啊!
“怕什么?有咱作证,谅那吉安侯也不敢声张!”
朱棣不以为然,直愤恨啐了一口道:“这等小人,自己摔伤了腿,是他咎由自取,与咱们何干?”
几人稍一合计,终是老三朱棡道:“管他是死是活,先扛回去,让先生做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