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叶舟的话语,林秀玉摇了摇头,“谢肯定是要谢的,听小静说,你是一位文物修复师,正好我有幅画,虽然一直细心保存,但还是被虫蛀了,就送给你吧。”
随后,她朝着林雅静吩咐道:“小静,去书房把那幅被虫咬的画拿过来。”
林雅静答应了下来,离开了客厅,很快,便带回来了一个盒子,递到了林秀玉的面前。
林秀玉笑着将盒子拿在手中,轻轻打开,里面正是一幅卷起来的画作,上面确实有着不少虫蛀的痕迹。
她将画作取了出来,在桌上缓缓打开,只见是一幅绘有熊猫的画作,上面有一只熊猫正坐在地上吃着竹子,旁边还有着几株竹子,地面上还画出了竹笋。
“呀,竟然是熊猫,怎么没有器灵呢,月儿好喜欢熊猫啊。”此时,小月儿看到上面的熊猫画作,不禁有些疑惑的说道。
茶茶骑在葫芦上,也在旁边附和着,“茶茶也喜欢熊猫,太可爱了。”
就在这时,在周围看戏的玉兔,忽然飞到了小月儿的怀里,一脸幽怨的表情。
“我也喜欢你这只小玉兔。”小月儿笑着摸了摸它的脑袋。
这时,林秀玉简单开口介绍了一下这画作的来历。
“这是我在七十年代中期到帝都参加一次木雕国家奖项评选时,遇到了画家吴作人先生,与他相谈甚欢,听闻他画熊猫很不错,就请他画了一幅熊猫画给我,而我也送了一件自己雕刻的摆件。”
“感觉你们好像在交换定情信物一样……”旁边传来了李茂山幽幽的声音。
这一幕画面,让瑶琴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快看,李茂山好像吃醋了呢。”
林秀玉瞪了他一眼,继续说道:“本来这是一幅镜心,放在镜框之中,只是滇南多虫,慢慢就被虫蛀了。”
“之后我把画从镜框中取出,放在了盒子里,情况才好了一些,只是一直未曾找人修复。”
“现在,就送给你当做谢礼吧,还有这个葫芦,你因为寻找葫芦,而让我和茂山见面,也是与这葫芦有缘了。”
叶舟也看到了画作上的款识,虽然有些文字被虫蛀了破洞,但是根据看到的一些文字,可以推断出来上面的内容,“秀玉同志属正,一九七……,作人。”
而那两个字完全被虫蛀了,所以,无法判断出准确的时间。
不过,林秀玉都说是,七十年代中期,那应该就是一九七五年了,距今刚好49年,恐怕其内所获得的灵气,还不足以让灵性浮现出来。
属正的属在古文中是通假字,通“嘱”,有着嘱托的意思,正则是指正,指教。
这种款识多用于对熟人、朋友等题赠书画作品时的落款,大多都是代表着谦恭之意,表示应某人的嘱托而画,并请对方指正。
吴作人可是当代著名的画家,曾任中央美院院长,以及美协代主席,50年代之前,多以画油画为主,50年代之后,沉浸于国画创作之中。
其国画创作题材,除偶尔绘藏民歌舞的人物画之外,多半刻画牦牛、骆驼、熊猫及金鱼等艺术形象。
这幅画就是以泼墨写意的画法,寥寥数笔就将大熊猫活泼可爱、憨态可掬的形象表现了出来,浅墨勾勒熊猫的轮廓,深墨成为了熊猫的毛色。
以他的判断,这幅画的价值,恐怕在几十万以上。
而在市场上,当代画家的仿品多如牛毛,特别是像吴作人这种知名画家,基本上九成都是假画,成交价从几千到几万都有。
如果是真迹的话,最少也要十万起步。
得到一个葫芦已经很满意了,这幅画是肯定不能再要。
于是,叶舟摆了摆手,“林老,有葫芦做为谢礼,就已经足够了,这幅画是吴作人先生送给您的,价值不菲,我不能要,后续我可以帮忙修复好,再送回来。”
林秀玉摇了摇头,将画作卷了起来,连同盒子一块推到了叶舟面前,“他送给我的,那我也可以送给你,拿着吧,留在我这里也没什么用处,再高的价值,也是一件死物。”
此时,林雅静也劝说道:“叶舟,你就别客气了,拿着吧。”
“是啊,叶老师,秀玉决定的事情,可是不会改变的。”坐在轮椅上的李茂山同样附和着说道。
叶舟见状,也没有再推脱,于是便起身拱手一拜,“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林大师。”
说完,他将这幅画放进了盒子里。
林秀玉这才点了点头,“这才对嘛,我决定过段时间,前往茂山的住处,他说种了一院子的杜鹃花,只为想念我,那我自然要去看看。”
“看来这段故事要续写下去了,恭喜两位。”叶舟也是拱手祝贺了一下。
李茂山轻叹了口气,“都一把年纪了,才续写这段故事,都是我逃避的缘故。”
“好了,往事不必再提,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