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可违。
他的决策有误,不该放任那汉将屠杀同胞,他只想着利用溃兵诱敌深入,但忽略了人心的相背。
任谁见那汉将以一己之力疯狂屠戮的凶残后能不心生恐惧?
拦截的胡骑们畏惧上官军威,勉强维持了阵线,等苏曜冲来后除第一排避之不及的倒霉蛋外,后面的人马上很有默契的让开了一条路来,生怕挨到了那又长又粗的大戟,落个人马俱裂的下场。
谁不是爹生娘养十几年,但凡有一丁点可能,谁又愿意做那百分百阵亡率的炮灰。
区区一拾一骑啊,这一个照面竟给他们造成了十倍的损伤,他们唯一的战果就是骑射乱斗中搞掉了一个汉骑,虽然那家伙后来马上又被杀了个回马枪的苏曜抢了回去,让他们没割到首级......
可恨,这仗,下来可该怎么打啊。
......
“医疗兵!医疗兵在哪!”
回到邬堡的苏曜背着重伤的部下,一路狂奔一路大喊。
“苏贤弟,你且把他放下,不要再跑了”
望楼上的吕布走了下来,神色略显复杂
“咱这没有医官和医卒,最后就别这么折腾他了。”
苏曜背上的骑士身受重创。
虽然身上的护甲为他几乎免疫了骑弓的威胁,但落马后的冲击却给骑士的膝,臂,腿等部位造成了大面积外伤出血,且右臂疑似骨折,左臂与右腿这种无甲部位也中有三处箭伤。
以吕布久经战阵的眼光,他一眼就看出这个士兵怕是没救了,如此大的创伤面积,便是有医卒在,靠上点草木灰止血,这小兵能挺过几日后高热惊厥的概率也不过五成。
“不行,没有医官有没有大夫啊?”
苏曜心知答案,却还是扭头看向王家里长,老人揪着胡子摇了摇头
“咱们村哪有这么稀罕的人物啊。”
“艹,不能啊,救一下啊,我的兵啊!”
苏曜心里那个恨啊,早知道不开狂暴了,或者乱杀之前先安排这些手下回城。
这可是开局福利的高级骑士啊,不提这一身护甲,就问新招个老农他要练多久才能到这程度?
死一个真的是太心痛了。
“恩公爱兵如子令人感动,但须知人力有时而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