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选择了西征董卓,那就必然要面对关中的险峻地势和董卓的顽强抵抗。
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能抽出兵力来骚扰自己,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搞不好,这冠军侯倒还真不是个无谋的匹夫,确实当的是个难缠的对手。
“那颍川的军情咱们是管还是不管?”吴景问。
“管!当然要管!”
孙坚不假思索道:
“如今某乃豫州刺史,若是不管境内安危,岂不是令诸位府君离心?”
“不过,我们也不能都过去被人牵着鼻子走,围城之事绝不可半途而废!”
当即,孙坚便下令,让侄儿孙贲和别部司马韩当率领各领三千人驰援,自己这边继续围城,施加压力,不给袁谭等人可乘之机。
然而,这一次,终于轮到孙坚吃败仗了。
孙贲和韩当本以为是苏曜分兵回来的小股人马带着洛阳的守兵出关,谁知等到了颍川才发现,这里的人竟然是
“胡人?还有辽东兵?!”孙贲差点吐血。
没错,来人正是姗姗来迟,远道而来的张飞和公孙瓒的带来的六千步骑援军。
本来这些人是准备在苏曜讨董进京的战斗中发挥作用的。
但是,一方面是苏曜实在太快,另一方面辽东又实在太远了,他们部队的组织也并非全骑急奔。
以至于,当苏曜打完董卓后西征都走了一个多月,这些人才穿州过郡的刚刚赶来。
不过,虽然他们走的慢了点,但是得益于苏曜讨董顺利,中原和河北的诸侯虽然各怀鬼胎,野心勃勃,但是总算大家面子的还未彻底撕破脸。
所以,这些辽东援军们与洛阳城中卢植关羽等人的沟通还是顺利的。
在得知了自家典韦兄弟被困鲁阳后,张飞自然是义不容辞,前来支援。
而公孙瓒也充分发挥了自己麾下白马义从和胡人骑手的特点,只靠三千骑兵打着苏曜的旗号,就牵制住了颍川万余人马不得动弹。
更是在孙贲和韩当赶来支援后,打出了一次漂亮的伏击,让那些南方的精神小伙们在中原大地狠狠的领教了一下什么叫铁骑凶猛。
“妈呀!”
“挡不住!”
“快跑,快跑啊!”
在清晨的薄雾中,在颍川的平原,白马义从与游牧骑手们纵横驰骋。
他们抓住的时机非常巧妙。
这是韩当与孙贲的大军刚刚离开大营继续前进的时候,骑士们便在呜呜的号角声中杀来。
骑士们的马蹄声如雷鸣般响彻云霄,卷起阵阵尘土,孙坚军这些来自淮泗的南方战士们哪里见过这等场面,当即便是被杀得一片混乱。
公孙瓒本人更是身先士卒,亲自率领着白马义从,在战场穿梭自如,他们身着白袍银甲,如同幽灵一般,在敌阵中忽隐忽现,给予敌人致命的打击。
而那些胡人骑手,更是如同脱缰的野马,肆意践踏着敌人的防线,他们的箭术精准,每一箭都能准确命中目标。
孙贲和韩当见势不妙,急忙下令撤退。
然而,在铁骑的追击下,他们的撤退变得异常艰难。
士兵们在混乱中四处逃窜,有的被铁蹄践踏,有的被箭矢射中,哀嚎声此起彼伏。
“不要慌,不要怕!”
“再往前,再往前就是颍川军的控制范围,他们不敢再深追的。”
混乱中,孙贲拼命鼓舞士气。
只要再跑一阵,就要到颍川军的据点附近了,到了那里,他们就能重整旗鼓。
虽然这场败仗令人心痛,但是只要逃得性命,一切就还能再来。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前方的路边又是一声爆喝传来:
“燕人张翼德在此,贼子速来受死!”
张飞率领步卒战士们,堂堂登场。
他们从道旁杀出,正好拦住逃兵的路线。
韩当见状,怒喝一声,提枪出战。
眼前这般混乱中,韩当很清楚,唯有斩杀敌将,方有一线生机。
然而,他却没想到,自己拼死一搏却根本不是对手。
仅仅二十余合后,他便被张飞一矛刺杀于马下。
这一下可把孙贲看傻了。
他万万想不到,自家阵营中一向勇不可当,武勇不逊于程普黄盖两将的韩当竟然被一无名之辈如此轻易斩杀。
当即,孙贲知道自己是没办法把这些人有组织的带回去了,只好下令大家各自逃跑,生死有命。
这也几乎是约等于给他们这支援部队判了死刑。
缺少骑兵和战马的他们,面对白马义从和胡骑们的追杀最后几乎是被杀得全军覆没。
唯有那孙贲走了狗屎运,带着区区数人逃脱,回报孙坚这悲惨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