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一直都很守信在立夏、小满、端午形成鱼汛的大黄鱼,却变得越来越少,甚至,再也形不成鱼汛了。”
“大黄鱼汛是这样,小黄鱼汛、墨鱼汛也是这样,就只剩下了带鱼汛。”
“但是,带鱼也一年一年的越来越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跟大黄鱼、小黄鱼、墨鱼一样,形不成鱼汛了。”
“哎!”
说着说着,原本兴奋的林父,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海面,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放在十几年前,谁能想到,能把一条条渔船的小黄鱼、大黄鱼、墨鱼,居然会有再也形不成鱼汛的一天呢!
这就是大海,让他们这些出海捕鱼了一辈子的老渔民以此为生,但是,即使他们出海捕鱼了一辈子,还是看不清也摸不透这片大海的性子!
虽然,林耀东觉得林父这都能把四大鱼汛逐渐消失的黑锅扣到自己的头上,多少有点离谱,而且他也知道四大鱼汛消失的原因,恰恰就是林父他们当年捕捞的太狠了。
他们这边都不是四大鱼汛最受益的海域,林父当年跟着大队一起出海,那都是一网一网的把大黄鱼装满渔船带回家,更何况是最受益的浙省那边,这么捕捞法,大黄鱼还能继续守信的每年形成鱼汛才怪!
但是,林耀东也知道,林父他们当年捕捞的那么狠,那也是因为各种原因,所以,林耀东也没有说些什么。
只不过,林耀东也没有开口安慰有些惆怅的老头子,而是继续开口追问起了自己目前最关心的问题,那就是——
“爸,你知道怎么判断今年大黄鱼汛有没有回来吗?”
“你老惦记着那大黄鱼汛干嘛?你应该想的是墨鱼汛!”
“要是今年墨鱼汛回来了,咱们日子可就能好过点了,不只是咱们,咱们村其余人的日子都能好过不少!”
林父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又在追问自己大黄鱼汛事情的小儿子,满怀期待的看向眼前的海面。
要是今年墨鱼汛真的回来了的话,那接下来一段时间,他跟几个儿子,可就不用再像之前那样每天凌晨出海捕鱼,下一天的网能抓到多少鱼获,纯看运气以及妈祖娘娘保不保佑了。
“欸!”
“爸,墨鱼汛怎么能跟大黄鱼汛比呢?大黄鱼可比贵多了……”
见老头子不明白自己干嘛一直惦记着大黄鱼汛,林耀东也不理解林父干嘛更在意墨鱼汛,正准备替大黄鱼汛说两句,结果,就被林父无情的打断了。
“对咱们来说,大黄鱼汛怎么能跟墨鱼汛比?”
“是,大黄鱼是比墨鱼贵,但是,也就一斤贵个一、两毛,同在汛期,差的指不定更少。”
“大黄鱼还得找,还得下网!”
“即使今年大黄鱼真的过了这么多年,终于又成汛了,你以为还能跟之前一样,循着大黄鱼雄鱼咕咕、雌鱼哧哧的叫声,就能找到大黄鱼鱼群下网啊?”
“你做梦呢你!”
“即使咱们真的运气不错,侥幸找到大黄鱼鱼群,咱们就两父子……哦……五父子,四条小木船,算上你刚买的那条小木船,那就是五条,你觉得能抓多少大黄鱼?”
“跟人家拖网渔船那种大船比得了吗?”
“墨鱼可就不一样了!”
“要是今年墨鱼汛真的回来了,墨鱼需要靠山下蛋,就是要找岛礁、水草下蛋,这可比在海里跑来跑去的大黄鱼好找多了!”
“甚至都不用专门去找墨鱼,咱们只需要找个岛礁,砍点树枝,捆起来,在岛礁附近扔下去,充当水草,墨鱼汛期间的墨鱼,自然而然就会的自己找上门来了。”
“甚至,我们还可以抓两只墨鱼绑起来,放到树枝旁边,点上火把、火炉,让墨鱼把它们的同伴给吸引过来。”
“这不比抓什么大黄鱼省事多了?!”
“而且,要是因为墨鱼汛抓到不少墨鱼,导致收购点开始降价收购墨鱼,甚至,给的价,有点太低的话,我们还可以不把墨鱼卖给收购点,而是把墨鱼拿回家做成墨鱼干。”
“然后,等到专门收购墨鱼干的老板收到今年墨鱼汛回来了的消息,上门来收的时候,再看老板给的价,看看要不要把晒好的墨鱼干给卖了。”
“我就问你,大黄鱼可以吗?!”
一想到今年墨鱼汛可能回来了,林父的脑海中就浮现出好几个当年他们墨鱼汛期间为了更好的抓墨鱼所使用过的办法。
林父当然知道,大黄鱼一斤比墨鱼贵不少。
但是,在林父看来,同样是鱼汛,对于只有小木船的他们家来说,肯定是墨鱼汛更好。
因为,要是今年墨鱼汛真的回来了的话,林父有信心让墨鱼来找他跟儿子们,而不是他们几父子去找墨鱼!
明明可以更省心省力的抓墨鱼、赚钱,还一直惦记着那什么大黄鱼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