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等到明天凌晨出海才能用老一辈的土方法确定墨鱼汛今年是不是回来了,而且,看老头子这样,这是又准备开始跟自己互相伤害了,
林耀东也就没再说话了,而是转身拿过一个木桶,装了点海水,把手里哪只估摸着有一斤的大墨鱼给扔到了桶里养了起来。
林耀东倒不是怕跟林父互相伤害,纯粹就是因为他还要继续干活、继续收网罢了!
“虽然得等到明天凌晨出海那会,才能通过老一辈教的办法,彻底判断,今年墨鱼汛是不是回来了。”
“但其实待会我们回去的时候,凑过去问问你大哥他们今天有没有也抓到墨鱼,其实也大概心里有数了。”
“毕竟,自从墨鱼汛几年前跟着大黄鱼汛一起消失之后,我们这附近就已经很久没有抓到太多的墨鱼了。”
“更别提像是你刚才抓到哪只那么大的墨鱼了!”
看到小儿子并没有选择跟自己斗嘴,而是转身继续收网,林父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赶紧继续说起了正事。
“这样啊……”
“那要是待会要是我们起网或者下网,又抓到墨鱼,以及,大哥、二哥、三哥他们也抓到了墨鱼的话,我们应该不能拿去码头卖给老王,而是得带回家,让妈她们做成墨鱼干,以后再卖吧?”
“不然,别人看到我们几个都抓到了墨鱼,不就一下子就猜到了今年墨鱼汛回来了吗?”
听到林父说的话,林耀东停下收网的手,转过头,看向林父说道。
要是可以的话,林耀东自然是希望自己这一家人能够独吞墨鱼汛,或者是,能多瞒一天就是一天,争取比别人多抓一点墨鱼。
毕竟,按照林父的说法,墨鱼汛期间抓墨鱼,就跟捡钱差不多。
即使,现在这波时隔多年回归的墨鱼汛,跟林父当年经历的那些墨鱼汛没法比,那一斤墨鱼也能卖三、四毛,这钱也不少了!
“东子,你说的没错,这事是得注意!”
“要是咱们真确定了,今年墨鱼汛真的回来了,咱们的嘴巴都得严实一点!”
“砍树枝做准备这种活,那都得让你妈、幼楚她们轮流着去,免得一起去,一下砍那么多树枝带回家,别人可是会怀疑的,村里可是还有不少跟我一样经历过当年墨鱼汛的人还活着的!”
听见小儿子说的这番话,林父立刻反应过来,并且做起了补充。
要是墨鱼汛真的回来了,谁知道今年的墨鱼汛的规模会怎么样!
要是跟当年一样,墨鱼多的,甚至都傻乎乎的跑到村里的码头了,那自然是皆大欢喜。
但是,要是跟墨鱼汛快消失那两年那样,甚至是规模更小,那就真的是谁反应的比较早、谁准备的及时,谁有钱赚了。
所以,他们肯定是紧着自家人,其他的,该瞒着就瞒着。
村里那些跟林父一起经历过当年墨鱼汛的老人们,墨鱼汛刚消失的时候,每年接近立夏的时候,还会不信邪的用老办法看看,一年一年过去,一直都没有看到光点,老人们也都死心,觉得墨鱼汛跟小黄鱼汛、大黄鱼汛一样彻底消失了,都已经不再提老办法、立夏墨鱼汛的事了。
不然,林父觉得,即使小儿子跟他有心想要瞒着村里人,那也根本瞒不了。
“爸,你懂的多、经历得多,这些事情,你来安排……”
说着说着,继续收网的林耀东,就又看到了一抹熟悉的白色身影浮现在海面上。
顿时,林耀东就说不下去了,而是扭头与林父对视了起来。
父子俩都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一抹喜色。
又是一只大墨鱼,看来,今年墨鱼汛还真就十有八九回来了。
……
林耀东把收上来的墨鱼放到之前装了一只墨鱼的木桶里,心不在焉的把其余的鱼获全部都收到杂鱼的竹筐里,然后,赶紧整理好渔网,满怀期待的下第三网。
在林父、林耀东父子俩的满怀期待下,不只是第三网,随后的第四网、第五网,
甚至是就连林耀东之前下的那四排地笼网被收起来的时候,有一排的地笼网的边缘上,都挂上了一只墨鱼被带出了水面。
看着装了足足七只墨鱼的木桶,林耀东、林父的心里那叫一个滚烫。
此时此刻,即使还没有天黑,还没有用老一辈教的土办法判断墨鱼汛回来没有,
但是,父子俩的心里已经笃定,消失多年的墨鱼汛,今年肯定是回来了,不然,他们没道理能抓到这么多的墨鱼!
“爸,咱们赶紧过去问问大哥他们,看看大哥、二哥、三哥今天有没有也抓到墨鱼,顺便告诉他们,让他们跟我们一样把墨鱼给带回家!”
林耀东一边说,一边已经非常自觉的摇橹,朝着距离最近的一个黑影驶去。
他跟林父之所以收渔网、收地笼网收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