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
话语并非出自洞观之口,而是张瑜。
张归回身看向母亲,脸上满是疑惑不解。
“让开。”张瑜重复了一句,并伸手将张归推开。
“你有什么话说?”洞观也逐渐平静了下来。
“你以为,你的秘密,真的隐藏很好吗?”张瑜看着洞观,脸上微笑着。
洞观愣住了。
“从你达到战神级之后,头上就戴着一个护额,你以为,真的没有人察觉到不对?”
“还有人察觉了?”洞观皱眉。
“杨北,他肯定知道。当初,我和你接触不算很多,但后来对比你不同时期的照片,就发现了不同,而一直和你组队的杨北,乃至龙影小队的其他人,必然也察觉了。”
“护额可不是常用装备,若非本身有什么特殊功效,就是为了隐藏什么。”
“而且,你的生命种子当初被研究过,虽然研究院已经没了,可你基因的异常早就有记录。而且,你儿子也在突破战神级后戴上了护额。”
“这么多线索,只要关注,总能有所猜测。”
“而且,作为议员,我的资料,必然被诸多势力所关注。”最后一句,是洞观补上的。
以前战神级的时候还要好一点,但现在,作为议员,他的过去,对普通人是封锁,但对其他议员,还有大势力的高层,必然是重点研究。
这么大的异常,可怜他之前竟然觉得自己戴上护额就能够隐藏起来了。
“所以,能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吗?”张瑜走近,温和地说着。
明明身高比自己矮一截,更是接不住自己随意一拳,可此刻的张瑜,在洞观看来,却有种奇特的压迫感。
“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也想知道。”洞观摇了摇头,回忆着过往。
在去年年末恢复之前,他的记忆中,大部分都是修行和打怪兽,更早的,在基地市的生活,也很单调。
成为战神那一场宴会,算是他那三十多年人生中,为数不多的热闹。
更之前,进入北疆基地市之前,他只记得,自己好像在不同的难民营之间游荡,从救援队伍处领取食物,这已经很模糊了,再之前,想不起来。
“我是你孩子的母亲,如果没有找到你父母,我和归儿,是你最亲近的人,有什么不能说的吗?”张瑜循循善诱地道。
“可以。”洞观点了点头,坦诚了除了他是穿越者之外的一切。
“在那之前,你都不记得了?”张瑜皱眉苦思。
“没错,不记得了。”洞观摊摊手。
“你说脑海中不断回荡着杂音,现在还有吗?至少,残余还有吗?”
“没了,在死亡沙漠那个遗迹那次之后,就结束了,完全没有。”
“那么,你有想过,再回去看看吗?”张瑜的目光带着挑动。
“回去看看?现在,那个遗迹已经被封锁了。”
是极限武馆封锁的,就像其他的古遗迹。
“能够拦住你吗?”
“不能。”
地球上,除了洪和雷神,还有谁能拦住他?
伊斯特和默汉德森,也不见得能打得过拥有遁天梭的他。
再过一个月,他达到行星级三阶,就更是如此了。
而洪,不可能一直守在那个遗迹那里。
直接闯过去,战神宫也不可能因为这个原因去审判他。
洞观点点头,表示认可,随后,看着张瑜,再度开口。
“我的问题解决了,你的呢?”
“我?”张瑜有些疑惑。
“这些年,你到底发生了什么,对于我,对于张归,你又是怎么想的?”
洞观认真地道。
那些事情,他已经告知过张归,就算不告诉张瑜,之后她也可以从张归那里知道。
而他这样坦诚,便是因为,在这里,他掌控着局势。
整个北疆基地市,无他一合之敌。
张归有些紧张,害怕父亲真的对母亲动手。
那样子,夹杂在父母之间,他的立场会很尴尬。
更重要的是,他父亲想要做什么,他根本没办法阻止。
如果父亲杀了母亲,那他真的要为了报母仇去弑父吗?
反而是张瑜,笑着回应:“想要了解我,当然没有问题。”
“在十二岁那年,我失去了父亲,家庭的唯一支柱。好在,还有父亲曾经的队友,也就是你和杨北的照顾,还算过得去。”
洞观有些默然,这些,他的记忆里都有,少年丧父,即便遗产再多,也难以弥补。
“因为父亲是作为武者而身亡,我对此一直很恐惧,就算后面检测出了准武者的身体素质,也不愿意成为武者,明明,我的天赋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