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说,邢将军乃是大才之人,今日见得,却有些名不符实。”
大乔一见面,说话却有些不大客气。
得!
邢道荣一看乔国老是“剃头担子一头热”,人家压根就没有这般心思,说不出是失落还是高兴了。
只大气的笑了笑道:“若是与孙伯符相比,自是尚且不如。”
大乔听邢道荣说起孙策,虽说的是自比不上,却不知为何,又有几分来气。
冷声道:“夫君讨逆继世,廓定六郡,汝自不如。”
这话说的到底有些难听了。
不说邢道荣不如孙策的事情,就是当着邢道荣说起“夫君”二字,多少有些不尊重人了。
毕竟乔国老叫邢道荣来是什么意思早说开了,大乔此言,未免有些打自己爹爹的脸了。
邢道荣本来是不想和女人论个长短的,但乔家这事做的不地道,他也不客气了。
却道:“闻夫人之言,想必当世英雄需得开疆拓土。殊不知大丈夫者,或居于阡陌,或居于庙堂。胸中自蕴豪气,静待天时有变,建功立业,岂是燕雀之见?”
“好!说得好啊!”话音一落,大乔还没怎么样呢,边上的乔国老倒是夸起来了。
一看乔国老这有些夸张的表演,邢道荣倒是也不好再多生气了。
不过也不想再多留,只朝着乔国老拱了拱手道:“乔老,今日打扰多了,邢某这就别过。”
乔国老知道今日不是在说这个的时候,眼看自己女儿情绪不对劲,也不盯着邢道荣了,亦拱手回应道:“好说...好说...”
邢道荣见乔国老不多留,便不再多说,自顾而去。
见大乔对其如此态度,虽知乔国老有心思叫自己接大乔,但看来是没戏了。
当是也不再放在心上。
只是他却不知,他前脚刚走,大乔身子就一软,几乎是要站不住。
乔国老见状大惊,速速叫人请来大夫。
可怜这老头,自己忧心忡忡,却还得支棱起来,照顾这家中的妇孺幼儿。
...
邢道荣回到驿馆的时候,庞统也早是回来了。
只是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身边还有几个年轻人。
庞统一一介绍道:“子舆,你可算回来了,吾给你介绍几人...”
经过庞统的一阵介绍,邢道荣才知这几人分别是陆绩、顾劭、全琮。
里头最有名的应该就是陆绩了。
《二十四孝》中:“孝顺皆天性,人间六岁儿。袖中怀绿橘,遗母事堪奇。”说的便是他。
邢道荣没想到庞统在这江东关系好的人还真不少,也是一一见礼。
却有陆绩道:“邢将军,今日唐突来见,是咱们求着士元非带着咱们来的。”
边上顾劭、全琮见陆绩起头,也是跟着附和道:“来此便是想与将军吃酒相交,不谈正事,只聊风雅。”
邢道荣听着怪怪的。
风雅这种事情,和自己这形象明显不大符合啊!
你看看陆绩这些人,一个个都是风雅骚客,自己看着就是一个武将的形象,来找自己聊什么“风雅”啊!
正想拒绝,庞统解释道:“我与几位说了一些将军的事迹,这就非逼得吾来,要请将军吃上一顿酒。”
“我做东,请将军往差心雅阁去一遭。”陆绩家里显然条件不错,毕竟是大家族出来的,有钱啊!
这年头,所谓风雅骚客,能干的事情无非也就这么一些。
文人雅集,品茗静神;陶冶情操,焚香冥想;酌酒插花,品味文化;挂画抚琴,修身养性。
对邢道荣来说,什么品茗静神,焚香冥想,酌酒插花,挂画抚琴他是一点不会,他也就稍微有那么一点文化,偶尔能“搞”一两首诗词罢了。
只是前头也说过,东汉末年,诗词歌赋,主要是赋多一些,诗词不是很吃香。
邢道荣就算是想这个文抄公,效果也不是很大,没多大必要。
不过看眼前这个场面,自己不去也不行了,邢道荣便只能点头答应。
一群人浩浩荡荡来了那什么“心雅阁”。
别说,虽然东汉末年众生皆苦,但江东这头毕竟受战乱少,总体环境,甚至比荆州还要好一些。
这“心雅阁”坐落在一片湖中。
郁郁葱葱的树木环绕着,亭子由优雅的红木建造而成,屋顶是瓦片砌成的。
邢道荣心里猜测这亭子应该是先造了脸桥梁才好一路建过去的。
亭子的四周种满了花草,花草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令人心旷神怡。
从亭子里望出去,湖水波光粼粼,倒映出蓝天白云和遥远山脉的美景,景色如诗如画。
邢道荣五人坐着一艘小舟过去,走进去早有人都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