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鲁满脸忧愁之色。
看着帐下各个文武,也是愁眉苦脸,脸色就更加难看了。
半晌,见没人吭声,不由不耐烦的拍案道:“说话啊!平日里各个说自己有多少本事,眼下贼将都杀到城下来了,倒是没人吭声了!”
倒是也不怪张鲁下头的这些人。
邢道荣连破两阵,打的都是毫无还手之力,这怎么守啊!
纵使自己有千百算计,领兵的不行,怎么打啊!
当下听得张鲁怒气冲冲,各个低头垂暮,不敢辩驳。
正是各自心头惶恐,终于有人站了出来。
阎圃,巴西安汉人。
上前道:“师君,可教人速去曹操那求援,对抗刘备兵马。”
阎圃还是有些能耐的,张鲁自己心里也清楚。
几年前,汉中当地百姓曾从地里获得一枚玉印,张鲁属下便欲因此尊奉张鲁为汉宁王。
唯独阎圃劝谏道:“汉川之地的户口超过十万,财产富足,土地肥沃,四面险固,上可辅助天子,成就齐桓公,晋文公的功业,其次可仿效窦融,也不失富贵。”
“现今承制任命官属,早已足够,没必要称王。”
“若是称王,怕招来祸患!”
张鲁听取建议,这才安安稳稳的活到现在。
此刻阎圃的提议也算不错,但远水解不了近渴。眼下曹操还在和马超缠斗,只怕一时还无法来驰援。
便道:“曹操此前吃了一亏,眼下一时怕是难来。”
阎圃道:“刘备此来,也是劳师远征,只是益州刘璋,在后送粮送财罢了。”
“若是刘璋能断绝刘备粮草支援,那刘备自退。”
此话一出,边上却有人忽然笑起道:“谁不知道,这刘备就是那刘璋请来对付咱们的,还能叫刘璋断他粮草?”
“我看从事也是被那在城楼下的刘备军马给吓着了,都开始胡言乱语了。”
阎圃转头一看,说话的乃是杨松。
杨氏在当时是汉中世族大姓。
这从张鲁手下的那些将军就能看出了,杨任、杨昂,届属于汉中杨氏。
而眼下这杨松,乃是杨氏领袖之一。
只是这厮为人十分贪财,见利忘义,是以阎圃向来和他没什么交集,也不愿和他多说话。
放在往日,杨松上来阴阳怪气,阎圃也不会正面回应。只是眼下大敌当前,实乃生死时刻,阎圃也顾不得这些了。
只道:“刘璋虽教刘备入葭萌关,却终究担心刘备做大。”
“请神容易,送神难,只消传言,说刘备再不会离开益州,那刘璋自然会断其粮草。”
杨松听着眯了眯眼睛。
这家伙也不知贪了多少钱财,满面横肉。眼睛一眯,几乎都要看不见了。
心头暗道:“阎圃说的倒是,只是这家伙当年阻止张鲁称王,使我官阶也上不去,吾如何能让他得意?”
只又上前道:“师君,那刘璋与刘备乃是同是宗亲,如何能倒戈相向,吾看阎圃此计是万万成不得的。”
“咱们还是早日向着曹操求援,才是正路。”
张鲁闻言微微点头。
他也觉得刘璋刘备这二人同宗,不会互相争斗,只应杨松所言,往曹操去求援去。
...
南郑。
始见于《史记.秦本纪.六国年表》,秦厉共公二十六年,左庶长城南郑。引《耆旧传》语:“南郑之号始于郑桓公。桓公死于犬戎,其民南奔,故以南郑为称。”
一座比涪县还要古老的城池。
邢道荣领军在城前下寨之后,见南郑城池坚墙厚壁,遥遥见那城楼上各项防御工事布置的满满当当,知道自己强攻不得。
几番来到城楼下去请战,却又见城楼上高挂免战牌,无一人应,倒是有些后悔之前自己杀的太狠了。
如今南郑城内,皆畏自己如虎,闭门不出,还真不好对付。
几番打探之下,实在找不到破绽,只能先会营寨中与众人商议。
...
“这有什么可说的,只要冲上城头,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就是!”
鲍隆说话还是主打一个冲动。
要说这事邢道荣也想过。
这般直接冲杀城头,别的不说,自己还真很容易出点意外。
什么被流矢射啦,被落石砸啦,被热油淋啦,都是相当有可能把自己成功作死的。
只是这般作死兴许能过那老贼仙的那关,却过不了邢道荣心里的那关。
便挥手打断鲍隆道:“胡说八道个什么东西,攻城之事,你当是野战一样?”
“莫不是忘了,陈应是如何死的了?”
一说到“老陈”,鲍隆瞬间就闭嘴了。
那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