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冬日,寒梅初绽,邢道荣府上一片喜气洋洋。
府内的石桥上铺着红毯,两旁的屋子悬挂着大红灯笼,随风摇曳。
古戏台上,戏曲声声,悠扬入耳,为这日子增添了无尽的热闹与欢愉。
话说回来,这年头能有个戏班子也是难得了,也不知樊玉凤与大乔是从哪里给找来的。
不过这种戏班子并不是唱戏曲的,而是像是一种杂技,乐舞是为热闹气氛用的,称为“角抵戏”。
包括找鼎、寻幢、吞刀、吐火等各种杂技幻术,装扮人物的乐舞,装扮动物的“鱼龙曼延”及带有简单故事的“东海黄公”。
不过邢道荣看着有些无趣的表演,其他人却看着津津有味。
鲍隆、糜芳、崔琰这三人,好像没有自己家一样,此刻也凑在邢道荣府里看戏。
樊玉凤与大乔看的正是起劲,到了精彩地方,甚至还会鼓掌称好。
邢道荣身着锦袍,面上没什么表情,边上鲍隆看着,不由道:“将军,可是觉着无趣?”
崔琰在另一边听着,微笑道:“子舆常年征战在外,自然觉得这些把戏无趣,不过吾等看来,倒是也有几分乐子。”
邢道荣对那些杂技不咋有兴趣,倒是对那平淡的故事“东海黄公”挺在意。
东海黄公的故事很是简单,说的是有一人,名叫黄公,年轻时通过法术能够抵御和制伏蛇、虎,但年老后因体力不支和饮酒过度,法术失灵,最终被白虎所杀。
纯粹的一民间故事而已。
对于听过“西游记”等细糠的邢道荣来说,对于这些毫无转折、铺垫、高潮的故事,是根本没有任何兴趣。
不过内容没兴趣,形势他有兴趣啊!
戏曲这种东西,最受百姓欢迎不说,眼看世家人也挺爱好。
这么一来…故事的内容就很重要了。
若是有一个“好故事”,不是传播的能妇孺皆知么?
那他倒是能给这些人写些好故事,尤其是关于…曹操的黑历史。
…
戏曲看完,台上人躬身拜谢领赏钱。
邢道荣却招呼来了樊玉凤,一阵交待。
樊玉凤听着面色有些惊奇,却还是认真点头。
回身,朝着台上的戏班子道:“诸位,下台之后莫先走,还有些要紧事情商量。”
戏班子觉得新奇,却不知有什么事情能是和他们商量的,只是眼看自己也没的选择,更见对方也无恶意,便点头相应,等待就是。
鲍隆和糜芳却不知邢道荣和这戏班子有什么好谈的。
不过这与他们两个没什么关系,今日只图个热闹而已。
倒是崔琰,见状略微一思量,似乎心头有所感,顿时道:“子舆,莫不是你要给这戏班子弄各个故事去?”
邢道荣听崔琰一下就说中了,却忍不住看了其两眼。
心道这家伙果然聪明...
面色却不置可否道:“崔公,莫不是你心头也有什么故事,欲要分享分享?”
崔琰却摆手道:“心头哪有故事,这事情...还不得交给子舆来。”
便是樊玉凤与大乔也道:“夫君,倒是什么故事,可能叫妾身们也听一听?”
得。
被崔琰这一话给暴露了,倒是各个都知道自己是什么打算了。
邢道荣无奈道:“好好好...各个都听一听!”
众人顿时来了兴致,把这戏台拆了,围着火炉子,在外头也不怕天寒地冻,便听着邢道荣的故事。
...
“传说...在古老的九州中,有一男人平日吊儿郎当,不善狩猎技艺。”
“这日正巧在外狩猎,见得一只狐狸被大虫所追,顿起一箭,射向了那大虫。”
“那大虫只闷头追着狐狸,却不见那人来的一箭,好巧不巧,被那人正中那大虫,一箭射死!”
“狐狸当日逃走,那男人却在村里扬名,人称善狩猎公。”
“自此,名声大振,村中猎人都愿跟其狩猎。”
“只是那狩猎公自己晓得,他那一箭完全是运气使然而已。”
“然村中人如此以为,他自然不会自己说出此事,只当自己真是个能射杀大虫的汉子。”
邢道荣一开篇,鲍隆听得就当即有意见道:“这厮倒不说个明白,日后岂不是要害人?”
邢道荣倒是没怪鲍隆插嘴,只接着道:“正是如此...到底有几分本事,总是要被人知晓的,这日那人又入山,又欲大虫,众人叫其射之,他连射数箭,却是连着皮毛都没挨上。”
“大虫杀入人群,把人都给咬死了。”
“正是危险的时候,却见一老翁出现,只一箭,射中了那大虫的心窝子。”
鲍隆大骂道:“真也算那厮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