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八年十一月,凌统之父凌操从孙权西伐江夏黄祖。
凌操轻舟当先,杀入夏口,破敌前锋,却不幸被甘宁射杀。
这是绝对的杀父仇人!
不过后头孙权甚是看重甘宁,凌统这杀父之仇自己是不能报了。
邢道荣心里想想自己可是凌统的恩人了,便呼道:“凌统!你这番追的这么快,可是要来报恩来了?”
凌统的回应声却没有什么感情,只冷冰冰的传来:“邢道荣!汝乃我江东仇敌,安得敢来吾境?”
邢道荣一听,眼看这凌统可不是报恩来的,当即脸色一变,却呼:“凌统,天下莫不是汉家之土,何时成了你们境地!”
“你这番追来,不是报恩,那就是要恩将仇报了?”
凌统却道:“你何时有恩与我?”
邢道荣一看,凌统这厮竟然不承认,那可哪里能行?
便呼:“凌统,本将替你杀了你那杀父仇人,你竟不知报恩!”
邢道荣眼看凌统不承认,便也是直接点明白了。
不料这话一出,似乎引起凌统更大反应。
却呼:“邢道荣,你杀我东吴大将,倒是还有脸说。”
“今日遇上,非要与你比个高低!”
恩将仇报!
这就是恩将仇报啊!
“好个不知好歹的凌统!今日本将就看看,你能如何!”
邢道荣似乎怒气冲冲,为凌统不知好歹而大怒。
小乔有些担心道:“姐夫…这来势汹汹,可是真是阻劫来的?”
邢道荣稳如泰山道:“孙权要对曹操动兵,眼下不想得罪咱们,这凌统来也是装腔作势…或者说…真是来作秀来的。”
作秀?
小乔还没品出味来,凌统却已杀至不远处。
鲍隆见状,正欲叫人射箭,不想却被邢道荣伸手拦住。
当下有些心急。
虽然将军厉害,但毕竟水战与陆上战可是不同。
先下手为强,自然射了那凌统最好。
当即道:“将军,那厮眼看骨盾也不带,轻舟独进,正好射了他!”
邢道荣心里清楚,这要叫弓箭手齐发,凌统可能还真被射成刺猬。
不过…
正是因为凌统骨盾都不带,邢道荣才说其是作秀来的。
也不应鲍隆,只又超前呼道:“凌统,你要怎么个战法?”
凌统见邢道荣箭在弦上却不射,心下微微一顿,才呼:“你我二人单打独斗,看哪个厉害!”
水战单挑!
邢道荣虽然水战的经验很少,但当年也是受“甘宁”培训过的。
那锦帆贼都不怕,安得怕这凌统?
便呼:“凌统,你有什么能耐,今日本将就给你个机会!”
说着,便叫弓箭手收了弓箭,只叫那凌统杀来眼前就是。
那凌统倒是也懂规矩,见状靠上了船,便是只有自己上了邢道荣的船。
四目相对,邢道荣立于船头,身上未着甲,只穿着长袍。
手上一柄寒光闪闪的长斧,眼神如炬,紧紧盯着凌统。
长袍长斧,腔调却是十足。
凌统环顾四周,只见江面上风急浪高,对他而言却有优势。
两人四目相对,邢道荣率先发难,他猛地一跃,长斧划破长空,带着破风之声直取凌统。
凌统见状,身形一闪,轻松躲过这一击,随即挥出长刀,刀光如织,与邢道荣的长斧交织在一起,发出阵阵金铁交鸣之声。
两人你来我往,战得难解难分。
邢道荣的长斧势大力沉,每一击都带着千钧之力,似乎要将江面劈开的架势。
而凌统的刀法则灵动飘逸,总能在关键时刻化险为夷。
战船在两人的交锋中摇晃不已,江水被激得四处飞溅,仿佛连天地都为之色变。
只是别看邢道荣打的还挺威风,他自己心里知道,在这船上自己并不能发挥出自己的实力。
反倒是这凌统。
随便这船只如何摇摆,都仿佛在平地一样。
邢道荣能感觉到,这凌统与自己对决的时候,那是留了几分力气的。
有几处破绽,凌统也没死抓住。
如此斗了约莫十来个回合,旁人看的心惊肉跳,但邢道荣自己心里倒是稳稳当当的。
心里明白,这凌统不是麻痹自己想一击必杀,那是真在放水。
正想该如何收场,却听江面上又来几艘快船。
只是这回来的,不是江东船,而是荆州的水军了!
却听有个粗犷的声音呼道:“邢将军!罗蒙来了!”
原来是罗蒙眼见黄昏,邢道荣还未归,特来看看情况。
结果正看见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