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
“那曹将跑的倒是快,叫他坐船又跑了!”
却说邢道荣怕被曹军发现端倪,只在远处埋伏了强弓兵,虽是轻易杀败了曹兵,却终究没能行成包围,叫曹将给轻易逃脱了。
只留下百来个伤兵,又留下被当场射死的十来具尸体。
这点自然也能算是军功了,但对于眼下早经历过无数大战的鲍隆而言,这军功可比蚊子肉还少。
便有些看不上了…
终于忍不住问道:“将军,咱们费这些心思,就为了杀这几个曹兵,可是小题大做了?”
邢道荣却要的就是这么一个效果。
却道:“曹仁一心守城,无论咱们这么诱敌,他都不会出兵,这些人马,已经是极限了。”
“而虽人是不多,但无功而返,自然叫其心里也难受。”
“下回再露出个破绽,他定还得来…”
鲍隆奇道:“不能吧!那曹仁吃了一次亏,还能再来?”
邢道荣笑道:“难说…虽吃过一次亏,但折损了这些人马,下次再有机会袭吾,曹仁真能坐视不理?”
鲍隆听着仔细想了想,半晌点头道:“这若是换成吾,也不能平白损了这些人马,得再试试…”
邢道荣笑道:“那曹仁眼看今日若是大胆一些,多派军马,定能拿下吾等,自然会后悔。”
“下回…可自然要多用军马来试试!”
说着,也是一拍大腿道:“若是屡屡差之毫厘,又不断折损人马,定然心有不甘。”
“如此但凡那曹仁忍不住,咱们破寨的机会就来了。”
邢道荣一看,这鲍隆倒是也仗进了。
自己这点打算,还真给他盘算的七七八八了。
不由有些欣慰的点了点头道:“不错,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不甘心!”
说着也颇有些感慨样子道:“别看这小小第一句不甘心,这其中的份量…可是不小的!”
…
樊城。
曹仁听逃回来的牛金所报,心里一时各种滋味。
有些后悔只去了太少的人马。
心头不由思量道:“哎!这光天化日之下去袭那邢道荣,就是怕被埋伏,既然如此,就不该可惜人马,该多派些人去!”
正心头烦闷,却听牛金又道:“将军,末将看的真切,那邢道荣身后估计便只有五十来个强弓兵,只要再多去一二百人,末将拼着命,也把那邢道荣拿了!”
本来曹仁听已经够烦闷的了,这一听牛金所言,那是烦上加烦。
却道:“没想自己小心谨慎,却错过了良机!”
“之后再有机会杀那邢道荣,却不知要几时了!”
文聘闻言却道:“将军,今不过是折了百来人,没吃什么大亏,不用放在心上。”
“那邢道荣毕竟是刘备大将,想拿他到底不容易,今日偷袭不成,只怕日后定有防备,巡江也不会无人跟随了。”
“将军…不要太把此事放在心上了…”
曹仁也是可惜的这个。
机会稍纵即逝,没想到自己一个保守,却错失了天大的良机。
之后再要有这样的机会,只怕是没了…
…
本来嘛,曹仁觉得这事情也就到这里了。
虽然折损了一些人马不值,又错失了良机,叫曹仁心里一直放不下,但错过便是错过了,再是放不下,也只能藏在心里。
不想暂且熄了心思的曹仁,很快又得斥候来报,说邢道荣依旧我行我素,每日依旧按着三个时辰,带着小乔与鲍隆,准时巡江。
得了这消息,曹仁顿时感觉被轻视了。
前头是自己过于谨慎,放了你邢道荣一命,结果你倒是好,不知吸取经验,竟是还如此巡江!
当即大怒!
却呼:“那邢道荣竟是如此轻视我!”
“还敢如此巡江,莫不是觉得吾不敢袭他!”
牛金闻言,也在边上附和。
先前被打退,牛金心里也憋屈的很,当即就与曹仁道:“将军,既然那邢道荣以为咱们不敢去,不如这次多给我一些人马。”
“如此一来,便是他还留着强弓兵在岸上,我也能杀了他。”
文聘一听,却连忙上前道:“那邢道荣久经沙场,这点道理还能不知?”
“如此做派,只怕其中有诈啊!”
曹仁一听,文聘这话说的倒是也有道理。
邢道荣这么堂而皇之的巡江,俨然就是引诱自己出兵的架势。
只是…
前头良机错失,已然叫他后悔不已,这要是本是个机会却又错失了,岂不是更要后悔?
当下沉凝片刻,便道:“叫营内斥候都去对岸给某看清楚了,那邢道荣到底安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