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染师姐都是把自己当做妹妹看待的。

在染清浅面前，自己可以过分些，恃宠而骄些，都完全没有问题。

染清浅也习惯了...自家小主人这么说，一定是想要讨还些什么。

“主人...”她的声音顺从又低柔。

“今天晚上我想泡浴泉！”林溪叉腰。

“我去准备。”染清浅点头。

“我要染师姐抱我洗！”

“好。”染清浅顺从极了。

一旁——

上月文心坐在原地，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存在好像有些多余。

而且——

对自己乖巧地，期许的，在自己说教时眼睛里全牵着自己的可爱师妹，当着自己的面和她的‘宠...物？’打情骂俏？...

摇了摇头。

从自己一不小心翻阅过那些师妹们偷偷打发时间的禁书后，上月文心总觉得自己的心思好像都嘈乱了。

“...”

明明是在别人的宗门，但染清浅还是给林溪准备了相当丰盛的晚餐。

四菜一汤，有素有荤。

其中还有一只林溪特地从上月宗带过来的烧鸡。

是大师姐最喜欢的凤九烧鸡。

香气弥散在小院。

本来想说自己辟谷修行，就不打扰师妹们修...打情骂俏的上月文心，默默地坐在了石桌旁。

真香！

在看到染清浅端上的主食后，上月文心眼角又跳了跳。

“醉月峰的皇竹实...”

就算林溪是醉月仙君的女儿，但这未免也太过奢靡。

竟然直接拿皇竹的竹米当主食。

要是让灵药峰的那些长老们看到了，他们会发疯的。

“这个东西...很珍贵吗？”染清浅看出了大师姐眼中的震撼和茫然。

上月文心点了点头，她用筷子挑起一粒烹好的竹米。

“一粒——”

“一颗灵石。”

染清浅呆住了。

“如果未曾磨制烹过，留着胚芽，价格可以翻十番。”

染清浅捧着怀里香囊的手都在颤抖。

自家小主人...给了自己多少，让自己煮饭来着？

几百...斤？

这是染清浅第一次心里面用斤来衡量灵物。

只要偷偷卖出去一点点，染清浅和染清秋都能一世衣食无忧。

林溪也不会发现的。

可她心里面却未曾升起一点歧念。甚至，她将那枚储物的香囊护得更小心了一点。

林溪倒是对这些毫不在意。

她扯着烧鸡，给染清浅和大师姐分着鸡腿。

然后——

林溪好像有些嫌弃地看着烧鸡的凤尾。

“怎么又给我留着这个。”

仿佛当初在永嘉峰上，让凤九师姐操刀一定要把凤尾留着的人不是她一样。

她看着大师姐的目光一点一点落在自己的筷子上。

大师姐吃烧鸡最喜欢吃永嘉峰凤九师姐烹制的烧鸡，独爱凤尾。

林溪一清二楚。

“还是拿去喂小狗吧。”

林溪看着大师姐的眼角抽跳了一下。

然后~

当着大师姐的面，林溪用筷子夹着凤尾，在染清浅面前轻轻晃荡，“那么~”

“谁是我可爱的小狗狗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