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愣在原地。

楚清商的双眸稍微有些茫然和恍惚。

她与醉月是一同拜入上月宗的师姐妹。

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

但是为什么...在林溪询问向自己醉月的名字时，自己却完全想不起来了。

她察觉到了其中的异样。

自己记忆中有关醉月的符号，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起，全部都已经变成了醉月。

但偏偏...醉月仙君的称号。明明是从几十年前她成功突破渡劫境，一剑怒斩了十万大山同样渡劫境的大妖鸣蛇后，才逐渐为天下所知的。

深吸了一口气，楚清商敏锐地嗅到了其中的异常。

以及...她望着林溪。

对于先自己一步发觉异常的林溪，她更加赞许了。

“我忘记了。”长长地吐出来一口浊气，楚清商看着还在院子内的茹梦道人，她低垂下眼眸说道。

“忘记了...”林溪抬头看着楚清商脸上的神情。

林溪好像懂了。

楚清商没有说谎，她确实已经忘记了醉月仙君的名字。

但从小师祖的表情来看，她会忘记醉月仙君的名字背后显然没有那么简单。

既然如此的话...这件事就比林溪所想的还要复杂一些了。

楚清商是合体境修士。

合体境修士与道合真，又怎么可能忘记故交的名字，尤其是这么特殊的故交。

林溪察觉到了背后可能隐藏的秘密。

她没有再继续深究。

摊开报纸，趁着除了小师祖和自己以外的人都还没有回过神来，林溪指着报纸上自己光着小脚被楚清商抱在怀里，脑袋埋在楚清商胸间，但是唯独没有露出楚清商脸的画面转移话题，“说起来——”

“这个照片...嗯，这张留影究竟是什么时候拍的。”

“...”

林溪印象里，除了自己以外，应该没有那么胆大的人，敢对着楚清商留影来着。

而且...这报纸应该是中洲的报纸吧？

九洲天仙榜和九洲风云榜的背后是天枢门。

九天十地，九洲各有一大圣地。

唯独中洲...天枢门和皇天后土各执一方。

这才组成了完整的九天十地。

“天枢门不需要留影。”楚清商看出了林溪想要转移话题。

也是——

醉月仙君的事情兹事体大，在人多眼杂的地方，不宜过多讨论。

而且...渡劫境修士天感万物。

若是有人有心在背后腹诽，渡劫境修士都能隐隐察觉的到。

如果「醉月」真的‘有问题’。

在这里讨论的话，一定会被她察觉。

“天枢门窥伺天机，这天下就没有她们看不见的东西。”楚清商顺着林溪转移话题。

“也就是说...”林溪若有所思，“只要她们愿意，九洲天仙榜上的所有仙子姐姐，其实都在她们的监看中咯？”

林溪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咦！”染清浅很配合林溪的露出了害怕的可爱神情。

但是...只有楚清商白了林溪一眼，她仿佛已经看出了这个小魂淡的脑袋里面在想些什么脏东西。

“洞虚境以上修士可以遮蒙天机。”

“这张留影上没有我的脸，大概就是因为我遮蒙了天机，所以只能截取到这些我与你接触的画面。”

“除了你这个小变态以外，九洲天仙榜上修为最差的也是元婴境，有灵宝护身，同样能遮蒙天机。”

楚清商没好气地白了林溪一眼，霎时间风情万种，“闲得没事就好好想想醉月的那一剑。”

“别一天到晚满脑子的...废料。”

“...”

“哦...”林溪很乖巧地点头，然后她抬头看向楚清商，“也就是说，如果天枢门在监看着我的话，那么之前小师祖沐浴的画面，江心姐姐被我欺负的画面...”

“其实她们也能看见咯？”

楚清商的笑容僵硬了。

理论来说...确实有着这样的可能。

不过——

在这个小魂淡登榜之前，天枢门又怎么会闲得没事天天看她。

而且...天枢门内也不是所有人都有那种窥伺天机的能力的。

天枢门内大部分的弟子只是普通的卜师，也就只能替人占看下命途，还时常看不完整。

拥有窥伺天机，甚至是天命能力的...应该也就只有天枢门的门主天梦机了。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

“过来。”楚清商朝着林溪招了招手。

林溪双手叉腰瞪了回去，“干嘛——”

明明楚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