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息之间,林溪连斩两人。
她慢慢收剑,黑白色的世界破碎,只剩下两具金丹境修士的尸体横在巷道中。
少女杀得是那么快。
让那位锦衣公子和他随身的扈从好像都没有反应过来。
其中一个扈从刚刚还隐隐从林溪出手的气息中得出结论,那个裸足光脚,貌若天仙的女孩是金丹境修为。
不好惹。
下一秒...他就看到平日里作威作福开奎两位客卿,已经殒命当场。
金丹境?
他忽然开始怀疑起来。
你说这叫金丹境?
什么样的金丹境才能在瞬息之间连斩两个同阶的修士。
而且还是开奎两位已经在金丹境浸淫多年的老前辈,而不是什么嫩雏。
别说是那个扈从了。
就连一直旁边默默观察的大师姐上月文心都诧异地看着场上发生的一切。
「那是...」
「醉月仙君的剑?」
「林溪妹妹还真是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啊。」
那道剑光已经参悟了天地。
其中蕴藏着醉月仙君无可匹敌的强大剑势。
林溪虽然只是‘会’了。
却已经足以让在金丹境横行。
哪怕是上月宗的同阶师兄师姐,恐怕也少有几人能是这柄剑的对手。
林溪丝毫没有任何手下留情的意思。
她能感觉的到面前这个锦衣公子哥的恶意,能够感觉得到那两个金丹境打手身上的累累血债。
倘若她今日败在这里——
倘若她身后没有大师姐,倘若...被缚住手脚的人不是窥尽天命的天梦命,而只是一个普通良家少女的话。
林溪已经可以预见到她们的凄惨结局了。
手中提着竹剑,滴滴哒哒——
斩开两个金丹境修士丹田金丹的剑,鲜血滴滴哒哒的沿着剑身滑下。
她挡在了那个锦衣华服的贵公子哥身前。
徐家少爷好像这才从那种大恐怖中回过神来,他连忙收敛起脸上的轻佻,向着林溪猛地跪下,不住地开始磕头,“姐姐饶命...”
“姐姐饶命。”
“我知道错了。”
“我发誓...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敢了。”
“...”
看着地上两具金丹境客卿的尸体,这阔少就算再怎么酒囊饭袋,也意识到了面前的女孩绝不是自己能招惹得起的人。
起码...不是自己现在现在能招惹得起的人。
「妈的...」
「金丹境的修士原来就是这样的废物。」
「早知道让爷爷派个元婴境的客卿跟在身边了。」
锦衣的公子哥跪在林溪面前,他不敢抬头,目光只能落在女孩纤白幼软的小脚上。
林溪赤足走过血泊,但是脚下步步生莲,小脚上未曾沾上一滴鲜血。
「真是人间不可多得的绝色...」
「小爷这次算是栽了。」
「...」
“姐姐...”
“仙子姐姐饶命——”哪怕内心有诸多种想法,但至少...在苟命这件事上,这徐家的公子哥还是展现出了相当低微的态度,态度和之前几乎是一百八十度的逆转,“我是徐家的三公子。”
“姐姐只要能饶我一命。”
“我可以以道心起誓,绝对不会找姐姐麻烦。”
“这次是我犯浑...”
“有眼不识泰山,竟然想对姐姐和姐姐的妹妹下手。”
“姐姐想要什么补偿,丹药,秘籍,灵宝...我徐家,定双手奉上。”
“...”
讨饶间,他表明着自己的身份。
徐家——
只要是这余安城附近的人,想必都听过徐家的威势。
多少都会给徐家几分薄面。
锦服公子磕着头,他眼下首要的任务就是先活下去。
事后...等他回了徐府。
还不是想怎么报复就怎么报复。
林溪低头看着那个不断磕头的锦衣公子哥。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阴毒怨念——
他在说谎。
这个家伙是个纯粹的酒囊饭袋,这辈子也不可能有什么道行。
他根本不在意什么道心之誓。
一旦自己放过了他,等待着自己的,一定是他口中徐家的报复。
不过——
自己需要在意吗?
林溪宽抚着天梦命,将绵软的白色布料从天梦命口中取出。
她低头看着自己掌间小小一方的绵白布料陷入深思。
“姐姐...姐姐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