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整个上月宗。
那尊罗刹就和先前徐长更拼了命画出来的白驹一样,顶天立地,好像要身化无穷。
恐怖的罗刹似是要遮天蔽日,它立于九天之上,俯瞰着红尘。
整个九洲——
甚至是整个红尘,都在她的眼下。
这一拳——
能让景洲天崩地灭,让这九洲...再多出来一片汪洋。
九洲之上,不论身处哪里。此时此刻只要抬头,都能看到那尊恐怖的罗刹身影,还有罗刹那张近乎和阴毗奴一模一样,却冷漠恐怖的姣好面容。
林溪甚至都可以幻想到一尊和星球等若的罗刹,俯瞰着渺小的大地,合腕一砸的磅礴可怕画面。
然而...面对这恐怖的一击,醉月只是轻轻叹息。
“该到此为止了——”
她拔出了第二剑。
倏乎间,一道白光穿透层层秋雨,乌压压的黑云。
如果说醉月的第一剑是要叫天地失色,叫时间都停止流转的话。
那么她的第二剑,便是光芒所至之处...一切阴影都无所遁形。
寒冷的秋雨从天空中坠下。
云散,天明。
却再无天日。
一轮皓白的月轮,映照在天空中。
阴毗奴跪倒在醉月仙君面前,像是要受点化的孩子,她双手都无力地垂下,锁链溅落在水洼。
雨水沿着她的头顶流下,淌在她的脸上,却洗不去阴毗奴脸上的血痕。
重重雨丝下着。
那是那尊罗刹最后的一点残留。
就好像阴毗奴对这世间最后的一点留念。
她仰头望着醉月。
直到此时此刻,都好像还是一副云淡风轻模样的醉月。
“我已经受够了。”
阴毗奴轻轻地念着,“我已经...”
“厌烦了。”
她抬起双手,锁链从袖间垂下。
阴毗奴双手握着滚烫的锁链,指间都嗤嗤地冒着蒸汽。
她把锁链横在自己脖颈前。
望着醉月,心如死灰。
“你赢了。”
“...”
“给我一个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