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伊妃快要被他口齿不清的称呼气死了,傻大个不看路!
她认出了这就是那天来她家别墅做客的青年。
本想过来打个招呼,这会儿被他突然转身的胳膊肘怼得生疼,口中“嘶哈”着揉着胸口。
工作人员过来收拾了一片狼藉,路宽引着小姑娘在角落的餐桌上坐下,询问她的伤势。
用餐区,应该说整个冷餐区都没什么人。
其他娱乐圈人士都是来交际的,哪像这两位,一个来蹭饭的,另一个也是来蹭饭的。
刘伊妃还在长身体的年龄,饭量颇大,皱着标志性的驼峰鼻抢过路宽的餐盘。
“你自己再去盛点,我胸口疼死了不想动!这盘算你赔罪了。”
她今天穿了件中规中矩的晚礼服,也幸好近一米七的身高能撑得起来,就是胸前少了些缓冲,难怪刚刚被撞得这么疼。
路老板知道女人不能讲理,女孩亦如是,老老实实地又盛了满满一盘回来。
“你猪啊,怎么能吃这么多的!”刘伊妃看着他面前小山一样的餐盘出言讥讽。
路宽嘴里大嚼特嚼,觉得小姑娘是不是有些放肆了:“你自己长一张包子脸,还好意思说人家是猪。”
“你说谁呢!我这是胶原蛋白!胶原蛋白懂吗?那些女明星都要花钱打的!”
刘伊妃气不打一处来,从认识这人起就没好事。
在表演老师冯远争面前抢自己风头,第二次见面就搞得胸前淤青,还讥讽自己的长相。
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长的。。。
嗯,这狗东西长得还怪好看的。
路宽纳闷地看着刘伊妃,前世和她交集不多。
经纪公司没换过,也很少搞公关水军,对自己的黑料爱答不理,和公关公司没太多业务联系。
人嘛,也应该是很寡淡的那种吧。
但是这看起来蛮活泼的嘛!
也许是娱乐圈这个大染缸改变了很多吧,让喜欢说话的人逐渐沉默,让习惯沉默的人必须开口。
“你妈给你联系剧组了吧?民国戏,对否?”
刘伊妃拢了拢额前的碎发,又艰难地咽下口中的食物:“你别得意,这不是你算出来的,是你让他们去找《金粉世家》剧组的。”
“一个道理嘛,我告诉他们,你演这部剧能火,而且下面几部我都告诉他们了。”
“你的命运一定程度上是我掌握的,懂不懂小丫头?”
刘伊妃不屑道:“切,装神弄鬼的,我才不像他们那么相信你,有本事你算算我多少岁结婚的?”
路老板差点被她一句话噎死,这题超纲了大姐,截至穿越前,姑奶奶您还是单身。。。
“刘女士呢,怎么没跟着你?”路宽果断转移话题。
刘伊妃咬着牛奶吸管:“跟着教父社交去了,我吃饭她有什么不放心的。”
“下个月艺考准备怎么样了?”
刘伊妃一脸傲娇:“准备得很好,大胡子叔叔说凭着我这张脸就能得90分!”
“你想做花瓶啊?”
刘伊妃气得包子脸都鼓了起来,这人怎么老是找茬怼自己。
“我是要做个真正的演员的!做一个表演艺术家!懂吗?”小姑娘志向很远大。
或者说每一个刚进娱乐圈的男男女女,有哪个不是奔着成就艺术事业去的,包括今天一起来的范兵兵。
只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祝你成功,以后水平上来了可以来演我的电影。”
刘伊妃终于有了反怼的机会:“你?你一个道士拍什么电影,僵尸片啊?”
“我和你一样参加艺考,不过我考的是导演系。”
刘伊妃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你准备怎么样了?”
“准备得很好!凭我这张脸就已经超过卷面分了!”
坐在对面的小姑娘“噗嗤”一声没憋住笑,嘴里的牛奶颜射了路老板一脸,场面极其尴尬。
“对不起!对不起!”刘伊妃家教很好,虽然觉得和这人斗嘴很有趣,但也没想给他整成这样。
她连忙拽了几张餐巾纸,起身地给小道士擦拭起来。
闻着小姑娘似有若无的处子幽香,软糯的柔夷拂过他线条分明的侧脸,每一根汗毛、每一个毛孔好像都张开怀抱在迎接与这个异性的接触。
路老板很享受。。。
君子色而不淫,他此刻就是单纯地沉醉这种素手拂面,红袖添香的感觉。
一阵“咔哒咔哒”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伴随着周讯那独具特色的公鸭嗓音:“小路,干嘛呢?”
“啊?”路宽尴尬地侧过头,周讯和江琴琴站在一旁。
只不过一个面带戏谑,一个俏脸含霜。
“讯哥儿,江姐姐,你们也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