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叶是个i人,人低调,几乎不在社媒上发言。
不参加综艺,不写自传,除了宣传作品,鲜少公开露面。
他说出这番话来,纯粹是发自内心去抒发创作理念,和那些为了批评而批评,在社交媒体上大放厥词的影评人不一样。
路宽不觉得有和他辩驳的必要。
他大可以把华语电影的惨状和危机形势大加渲染一番,强调用商业大片引领行业变革,吸引观众走进影院的重要性。
但对娄叶又有什么意义呢?
路宽前世看过他妻子的采访,说娄叶就是第一个老农民。
天一亮就下地干活,不讲究吃什么,剃个寸头,扔在人群里永远是最不醒目的那一个。
人各有志,没必要让每一个人都屈从于自己的想法。
路宽只管赚自己的钱,玩别人的女人好了,他还没那么强的好胜心,非要说服别人认同自己。
市场和观众会给他们上好这堂课。
娄叶也不是个没情商的,见有些尴尬也闭口不谈电影,转而聊起些圈内的趣事。
总体而言是一顿宾主尽欢的聚餐。
餐毕,兵分两路,路宽和姜纹同住卡尔顿洲际,便一起往回走。
姜纹笑道:“路导,我一向听闻你是何等的鲜衣怒马,飞扬跋扈,在网络上也是拳拳到肉的。”
“怎么今晚这么低调,我还想看看好戏呢刚刚。”
路宽诧异地看他一眼,这是对自己有些关注的啊,还知道我是个网络喷子。
“娄导是个纯粹的电影人,和他没什么好吵的,大家各自做自己的电影就好。”
姜纹在心里暗暗称赞,总听赵雁子和小王总说他多么的嚣张无礼,目中无人,看起来不是那么回事儿啊。
他又突然想起赵雁子自述找路宽算命的经历,不妨。。。
“路导,到卡尔顿大堂那儿再喝杯咖啡?”
“行啊,我正好也有事想和姜导聊聊。”
刚刚娄叶在场,他不好直接提投票拿奖的事儿,姜纹这主动送上门,路老板岂有推辞之理。
两人各怀心事地在卡座里闲聊,谁也没有直抒胸臆,却又彼此知道必有后话。
姜纹先忍不住了。
“路导啊,我个人有个不情之请啊。”
“请讲。”
“害!这事儿说起来有些难以启齿,就是我一朋友,刘晓青你肯定知道的,她现在被关在小汤山那边。”
“前段儿我也算是求爷爷、告奶奶地想搭把手来着,但是功亏一篑,眼看她也要出来了。”
“想请你给她看一看,这以后。。。”
路老板呷了口冰凉的柠檬水,好整以暇地看着大情种。
“姜导,直说呗,让我给她算算还是怎么的!”
“害!还是老弟你爽快,我知道你现在可能避讳这个,一直不好意思提呢,呵呵。”
姜纹也不矫情,到吧台要了纸笔,给路老板提供了神棍技能的素材。
路宽也是从善如流,就怕你姜纹孤傲高绝,油盐不进。
既然大家互相都有所求,那就正经地谈生意好了。
路宽鼓捣了一阵,放下纸笔。
“月柱食神生财,亥子印星生身润燥而不伤食神,天干双乙劫财生食而不夺财。”
见姜纹紧盯着他,笑着解释:“下半生无忧的,静待其变好了。”
刘晓青2003年8月17号出狱,而后谋求复出。
虽说难以再现当初的红火事业,但也算求仁得仁了。
“那就好!那就好!”
“这个,小路导演,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能透露透露,指导指导的?”
姜纹这会儿有些将信将疑,盖因路宽没有说太多干货,就一个不错就把他打发了?
前文提过,路宽前世给塌房后的范做过公关计划,其实一定程度上就是按照刘的模版来的。
两人之间的相似度很高。
看姜纹这个架势,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要给前女友翻身。
今天自己不说出了子丑寅卯来,这大情种是不会放自己走了。
“刘女士出狱归出狱,后面的公关手段才是关键。”
好久没搞公关业务了,路宽还有些怪不习惯的。
“怎么说?”
姜纹好奇地很,人各有所长,他懂点儿电影、表演,也有一帮子铁杆朋友。
但是像路宽这样圈子里现在有名的捧人导演,动辄把一个15岁的素人小姑娘打造地一只脚踏进一线的。
他认识的人里头还是独一份儿。
那些老炮儿们已经跟不上这个时代了。
这道题对于路宽是开卷考试,他给范做的方案就是参考的刘晓青。
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