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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我看杜老面色难看,一副支支吾吾的样子,说您有事情找我,不知父亲找我有何吩咐?”
戴浩双目通红的看着他,望着他语气悲恸道:
“钥衡,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看着戴浩这副表情,戴钥衡内心一揪,面色凝重道:
“父亲,您说。”
“你母亲她,和华斌,都被人杀了。我们戴家,只剩下你我父子二人,以及军中的长辈们了。”
戴浩的语气虽然轻柔,但从他颤抖的嘴唇便能看出,这个钢铁一般的汉子,此刻承受着多大的痛苦。
戴钥衡如遭雷击愣在原地,朱灵的音容笑貌瞬间浮现在他脑海中,往日的记忆如同走马灯般一幕幕呈现在眼前。
硕大的军帐中,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如死一般的沉寂持续良久,直到...
一声抽泣声打破了账内的死寂,戴钥衡双目布满血丝,眼眶夺目而出,望着戴浩全身震悚。
嘴巴张开后又闭合,竭力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挤出两个字:
“父亲...”
戴浩两眼泛红,轻轻揽过他的肩膀,父子二人相拥而泣,久久无言...
不知过了多久,戴浩才望着戴钥衡一脸凝重道:
“钥衡,那林动不可能无缘无故灭了我们公爵府,你仔细想想,华斌和你母亲,有没有得罪过,与他年龄相符府少年。
之前在比赛上我就觉得奇怪,明明没听过他的名字,他还对华斌下那么狠的手,你有印象吗?”
戴钥衡听后被迫自己强行冷静下来,沉吟半晌后,脸上浮现一丝挣扎:
“父亲,虽然我与那林动未曾谋面,但从他的年龄和大致的相貌,我能粗略的推断,他恐怕是...来自公爵府中。”
“什么?”戴浩瞳孔猛地睁大,望着戴钥衡惊呼:
“怎么可能!他如果是我白虎公爵府之人,为什么要将府中的人全部杀了?!”
戴钥衡面色挣扎,叹了口气无奈道:
“父亲,我想,也是时候告诉您这个秘密了,那个林动,其实是府中侍女霍云儿,与您的孩子。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改了这个名字,但从他的年龄和对华斌与母亲的态度来看,他应该就是那个戴雨浩。”
此话一出,戴浩整个人如同石化般愣在原地,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云儿居然与他有着一个儿子?!
这怎么可能,自己根本不记得有这回事,但看钥衡的眼神,又不像是说谎,只能硬着头皮接着问道:
“那他为什么不来找我,或者说,为什么要杀了公爵府满门?”
戴钥衡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轻声说道:
“他和母亲霍云儿,自幼被母亲唆使下人欺凌,整个公爵府,除了洛黎和他母亲,没有人帮助过他们。
我虽然没有助纣为虐欺凌他们,但也是冷眼旁观的态度,母亲和华斌作为始作俑者,自然是被林动恨之入骨。
毕竟,霍云儿的死,恐怕要归结于母亲经常欺辱她,加上体质本就虚弱,这才早早逝去。”
听到他的解释,戴浩陷入深深地迷茫中,云儿怎么可能会与我有个孩子,朱灵又怎么和她结的仇?
眼下的情况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戴浩双手抱头,一阵懊恼:
“那种天才本来应该是云儿留给我戴家的礼物,怎么如今竟成了杀光整个戴家的屠刀啊!”
戴浩只觉得太多信息涌入自己的脑海,一时间只觉得头痛欲裂。
戴钥衡对他这个一心为国的父亲,也是相当的无奈,但毕竟为人子,他总归不好多说什么。
如果他真的对霍云儿一往情深,怎么可能一次家都不回,军队中的戴洛黎母子就更加无法解释。
最让他坚定这个想法的,其实是戴浩听后迷茫的态度,一个男人睡过就忘了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是他的真爱?
看他现在这样子,恐怕也只是因为,痛失一个本该为戴家效力的天才,而懊悔不已吧。
目光复杂地摇了摇头,戴钥衡打消心中的诸多想法,自己与那林动本就不熟,但他杀了自己的母亲。
是非对错已经无从论起,眼下的情况,留给双方的唯一结果,只能是不死不休...
戴浩捂着脑袋痛苦了良久过后,才忍不住悲叹一声:
“我戴浩一生为国,自己的儿子却去当了叛国贼,这简直是有辱门楣啊!”
听到这话,戴钥衡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望着戴浩轻声道:
“父亲,您的意思是?”
“唉,罢了,日后遇到他,为了国家,我们也只能大义灭亲,尽量将他活捉吧。”
听到他这话,戴钥衡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莫名生出一个想法:
自己若是与那林动处境相同,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