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平静道:“我们佛弟子修行的最终目的,就是要证得成就无上菩提,如果不依教奉行,而去行咒术、占卜诸邪命事,定将自己推向魔道。”
“是你不看,还是不会看?”杨安邦语气微妙,似笑非笑。
“也罢。”
卢太翼笑着摇摇头,认真瞧着他的面相,道:“佛家说:有心无相,相随心生。我观你天高地厚,土正颓开,田宅宫痣,伏犀目仁,富贵自然,家里必定非富即贵。”
“哦。”
杨安邦满腹狐疑,毕竟他是和王涛一起来的,哪怕没有介绍他的身份,但就算是靠猜也能知道他不简单,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不知小友可否写下八字?”
“大师还会看八字?”杨安邦有些好奇。
“命理之说,在下都略通一二。”
卢太翼拿起八字,连连称奇:“日元为甲、乙木地支汇寅午戍、已午未,天干不见王癸水破局者,木火两旺,命局气势清透,这是上等木火通明命格啊。”
而紧接着,卢太翼又道:“火之势大,能导致过于干燥,缺乏水和湿土的润泽,我冒昧问一句,你家门前,是不是有两方石狮,且年代久远?”
“嘶!”
杨安邦这下是懵了,他家门口有两个石狮,这确实不假,但这个也能通过命理看出来?
杨安邦并未说话,反而是卢太翼,继续说道:“若我观之无五,石狮守邸镇邪,却也同时压了你一魂,如果我没看错,你从小到大,房事怕是一直郁郁不振吧。”
“你放屁!”
杨安邦瞬间暴怒,站起身就破口大骂:“你这个…”
“我能治。”
“你这个在世神仙,怎么能喝这种茶呢?”
“来呀,换茶,换好茶!”
等真正的大红袍茶上来,他亲自给卢太翼倒了一杯茶,解释道:“大师莫怪,现在的牛鬼蛇神太多了,刚才是我不对。”
卢太翼双指扣桌,淡淡笑道:“无妨,可以理解的,谨慎一些总比被别人坑了还要数钱好。”
“不知大师,平日是以何谋生?”
茶水饮尽,卢太翼道:“赤脚郎中,在村子里行走罢了。”
杨安邦心生佩服:“像您这样的高人,给那些苦哈哈看病,完全是大材小用,不去进入官方,对您来说屈才了。”
“此言差矣,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都是命,无高低贵贱之分。”
卢太翼放下茶盏,语气自然:“况且,修行得的是自在,讲的一个缘法,进入体制,又何来大自在。”
一人讲,两人听,讲的人不觉得无聊,听的人也不觉得枯燥,眨眼就从正午到了夕阳时分。
卢太翼看了看时间,笑着起身:“时候我不早了,我得先回去了,白天我不在,村民还能趁着天亮,被同乡有车的捎一截,来城里看病,晚上就不行了。”
“大师高义,既然如此,今日我就不留大师了,等明日,我必登门拜访。”杨安邦也是起身,毕恭毕敬送他出门。
“可以,若是想来,小涛知道我家住址。”
等卢太翼坐上王涛安排的专车离开后,杨安邦脸上的激动瞬间消散,化为了平静。
他扭头对王涛道:“涛子,把他的档案给我,我再看看。”
“啊?什么,铁子,你……”王涛回过神来,有些震惊。
刚才在会议室,杨安邦脸上的激动可不比他少,他一直以为杨安邦已经认定这就是高人了。
却没想到刚才杨安邦的激动和兴奋都是伪装的。
“涛子啊,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杨安邦本想说着什么有深意的话,但看着傻愣傻愣的王涛,他硬是只憋出来这句。
“当然,也不说我不信,而是不能全信,真想让我相信,那就明天看他有什么把戏了。”
他略带同情地在他肩上拍了拍,随后便转身上楼了。
王家爷爷那辈搬家,如今在杨安邦眼里看来,却是无比正确的选择。
就王涛这样不机灵的样子,放在京城那个吃人的环境里,是活不了太长时间的。
……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卢太翼才被送回家中。
说是个家,其实也就是村里废弃的三孔窑洞,他修了修,就直接拿来用了。
打开门锁,他就直奔西面那个屋子而去。
拨开一堆陈年老件,露出一个颜色明显与周围不同的木板。
打开木板,通过木梯,借助手电筒的光,七扭八扭,来到了地窖的最深处。
“噌!”
火石滚动,周围的红烛被一一点燃,露出了周围的环境。
四周皆被金锡包裹,看起来富丽堂皇,密室正前方,放着一个神龛,被一层红布所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