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太翼先是恭敬地磕了几个头,随后揭开红布,看着神龛,眼中是数不尽的欲望和贪婪。
神龛用梨木雕刻,再刷上一层棕油,可以最大程度保证神像不被腐蚀,金黄色的木料,神像咧开笑脸,躺胸漏乳,盘卧在中央。
神龛两侧,各有五个小字:
释迦佛衰谢,弥勒佛持世。
……
“说起来,我这一身本领,都是之前一个苦行僧教我的,至于他来自哪里,去往何处,寺庙在何,他不说,我也不问,按照佛家所说,萍水相逢,便是缘法。”
“上个世纪,其实这种奇人还是不少的,只不过本朝对于这些行当是非常排斥的,动辄就扣上一个封建迷信的帽子,不少小道统更是被伐山破庙,哪怕是那些佛道正统,也是乖乖臣服,不敢触犯本朝律法,纵然是如今大世将开,也是俯首做小,这也是我为何不喜官方的缘故。”
第二天,杨安邦和王涛如约而来,卢太翼坐在破旧沙发上,将这段故事娓娓道来。
“那苦行僧是有真本事在身上的,我跟他修行不过两个月,却已是看的到那门槛,那僧人见我与佛有缘,临行之前,给我留下了一本佛法,叫我日夜诵读,大有裨益。”
“说起来也是惭愧,入得门槛不过月余,往前走了一步,却平白耗费二十余载,想想也是有些脸红。”
王涛赶紧接话:“大师您过谦了,若您惭愧,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岂不是该找一块豆腐,一头撞死?”
杨安邦看着四周环境,有些好奇:“您这一身本事,就没想过传给自己的后人子孙?”
卢太翼浅笑一声:“别说是有后代了,就我这个条件,怕是也没有人愿意跟我,孑然一身,挺好。”
杨安邦和王涛对视一眼,随后杨安邦不经意道:
“那也可以收个徒弟嘛,正所谓一个徒弟半个儿,以后也能给您养老送终不是。”
“害,我这一身本事,虽然算不上多厉害,但总归是入了门,有些能力的,选好的徒弟,那自然成,可若是看走了眼,选了一个罪孽深重的徒弟,我不就是罪人了?”
卢太翼押了一口茶水,淡淡道:“这东西也急不得,缘法自然,等有缘了,自然会见到的。”
“大师高义,我等佩服。”
杨安邦恭维,随后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在茶几上,推到卢太翼面前:“大师,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就当以后您开门立派,我等提前供奉的香火钱。”
随后,他指着有些许裂缝的墙壁,道:“大师菩萨心肠,我们也不能丢份,正好我在z市有一套房子,一直没人住,明天您就搬进去住。”
卢太翼将卡推了回去:“哪有还没有立山门,就先收香火钱的道理,受之有愧,拿不得。”
“大师,凭借您的本事,这一天肯定不远,您就拿着吧。”
“不……”
三辞三让后,卢太翼才勉为其难的收下这张卡。
随后,又简单聊了几句,俩人便离开了。
等二人走后,卢太翼拿起银行卡,查起账户余额,密码被贴在卡上,倒是贴心。
这不查不知道,一查给卢太翼吓一跳。
足足三百万!
这笔钱对于两位公子爷自然是算不了什么,但对于普通百姓,可就算一笔不可多得的巨款了。
“有钱人好啊,有了他们,我佛才能成功降世啊,桀桀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