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齐哲无法肯定对方的身份，此时也不由联想到很多，忍不住向前飞去。

“老人家一个人在荒野里？可是迷路了？”齐哲落在了土山上，看向不远处的病老人道。

两人相距不过两丈，齐哲这一刻也看到了对方的样貌，只觉得他实在太苍老了，有种难言的暮气。

病老人发丝灰白至极，有些清瘦的脸上皱纹密布，一双眼眸也颇为浑浊不见清光。

“咳...咳...”

病老人闻言似是回过神来，在咳嗽两声后转头看向齐哲，随即便露出笑容。

“是有些迷路了...”病老人言语温和，神情带着恍然，注视了齐哲许久。

齐哲被他看得有些莫名，不由道：“孤身一人？”

病老人闻言露出思索神情，随后突然笑道：“老朽一直都是一个人，我看你好像也是一个人。”

“思高堂早已离去，忆师尊不在千年，念旧友已故黄土，如今四顾无人可言，满腔寂寥有几人可诉...”

病老人神情带着一种难言的情绪，让齐哲面色微变，忍不住深深皱起眉头。

这病老人似是品尝了数千年寂寥，感叹时光飞逝，身边已经无人相伴，齐哲不用多想就知晓他是何意。

“世人皆是如此...”齐哲神色莫名话音低沉，随后不由试探道：“还未请教前辈高姓大名？”

病老人看着齐哲的神情一时间有些恍惚，他专程来此等待齐哲，未曾想对方居然有些古怪。

想了想，病老人道：“盖九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