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多吧。”
男人顿了顿,然后扬起了脑袋露出笑容:“比你想象的还要多,我的兄弟!我是将军最倚重的战士,几次险象环生让我办成了几件大事,但我不能说的太详细,总之他认为我是最值得信赖的士兵,我们无话不谈!”
瞎了一只眼的男人脸上浮现出了笑容:“哈哈,我就知道,我迫不及待想要听到更多关于前线的消息了,还有关于你的那些荣耀故事。”
“你来自前线?”一旁偷听了许久的奥姆主动凑过来,“我和前线来的不死人商队有过交流,听说战争可不轻松。”
自称来自前线的男人张了张嘴,他好像对回答这个问题感到了艰难。
而瞎了一只眼的男人却说道:“那你更应该问问我的朋友,他就在前线担任哨兵,帮公爵将军探路,避免了很多麻烦。”
奥姆同样很兴奋,他之前就和新月镇的士兵们关系混的非常好,但因为自己的天赋限制,没有办法前往前线作战,能遇到从前线回来的老兵,绝对是一件好事。
两个人里手舞足蹈的聊天,啤酒发挥了不小的作用。
那个男人面带着微笑讲述自己光荣的服役经历,直到奥姆开口:“说起来,我一直听说前线哨兵里有一个叫富勒的。”
瞎了眼一只眼的男人下意识看向自己的“老兵”朋友,脸上带着笑意:“他一定闹出了很大的名声。”
“老兵”的表情却微微变化,他想要离开,但周围很多人都聚了过来,最多的是那些外地人,他们从北边过来。
“哈哈哈,是啊,远征军唯一一个逃兵!”奥姆醉醺醺的抓住了一旁的“老兵”,让对方没办法起身离开,“听说将军为此大发雷霆,因为他险些毁掉了远征军最重要的一环,幸好那些不死人,你们知道的,不死人抗住了一切,我敢说如果没有那个叫富勒的混球,我们现在说不定已经打赢了远征!”
“哈哈哈”周围全都是笑声,以及咒骂富勒的声音。
有人还站出来补充当时的细节,好像他就在现场一样,唯有“老兵”和他瞎了一只眼睛的朋友,表情有着巨大变化。
两人离开了酒馆,朋友用一只眼睛盯着富勒:“我会检举你,所以逃跑吧,在明天天亮之前。”
朋友转身离开,他认为富勒应该死在战场上,因为这是他们一直以来的约定。
先成名,然后死掉。
可是当富勒被委以重任时,他竟然选择了另一种苟且存活的方法,而且还成了无数人的笑料。
月亮缓缓升起,破碎的月光笼罩在捕蛇人要塞临时划分的居民区。
这里土和沙子被堆的老高,在白天的时候会有人将他们混合,然后用来制作成特殊的混凝土泥砖,用这种泥砖盖的房子、垒成的城墙都会非常的坚固,就像山一样能够抵御大量的邪恶力量。
“该死的林德!”富勒站在月光下,手指甲已经刺进了掌心里。
自己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自己成了远征军之中唯一一个逃兵,从前线,到星龙城、捕蛇人要塞、山妖城堡、瑞文城、歌利亚、黑岛等等。
包括那些村落,翠岗、黑蹄村、新月镇……
他知道自己应该赶快逃跑,因为他很清楚自己朋友的性格,比起自己只是嘴上喊一喊荣耀,对方才是真正的愿意为此而死,也会害死自己。
可他不能确定对方什么时候去检举自己,如果不是天亮之前,而是现在呢?
必须要给逃跑留下充足的时间。
比起对林德的诅咒,富勒认为自己应该争取更长的逃亡时间,而且他还需要一笔盘缠。
月光之下,树木被照射投落的影子扭曲着就像是一张纠缠在一起的网,黑暗的声音不止一次在富勒的内心中呼唤,他是一个“盗贼”也是一个富有经验的哨兵,只是胆量稍微差了一点而已。
他慢慢跟上了朋友,果然发现对方并未回到住处,而是正朝着士兵驻扎军营的方向走去。
夜风吹拂,扬起了地面的尘土,仿佛波浪一般将贴近地面的影子统统遮蔽。
瞎了一只眼的男人像是心有感应,他加快了自己的脚步,并且试图张口说话来吸引远处巡逻士兵的注意。
两人都很熟悉,就像富勒会猜到自己的朋友用缓兵之计拉扯住自己,然后去检举一样,对方同样也知晓这股危机来自富勒。
就在身后,就在身边!
只有一只眼睛,而且是在黑夜里,限制了他的反应。
富勒是大骑士,但朋友并不是,他没办法捕捉到一个试图刺杀自己的人。
朋友张大嘴想要说话,要塞内呼啸的风和尘土又将他的嘴堵住。
没有彻底建造完成的居民区,大片空地上飞扬着尘土与冷风,能把一切声音都吞噬掉。
朋友在思考着如何应对,可现在不管他做出多大的动静都难吸引到远处只有一簇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