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闻着味就知道不得了,各自抿了一口。
“老季,这比什么琼浆还要纯啊!嘶……辣,但是怎么进喉咙又怎么顺!”
“伍爷,琼浆、花酒、烧刀子、白雪皮和冰糖酒都比不上这……安宁小弟,这叫什么来着?”
刘伯温也是喝了口,他先是皱起了眉头,只觉得这味也太大了吧……怎么知入喉的时候,却又柔顺无比,那也是睁大了眼睛,连连点头,向朱安宁问道。
“茅台。”琼浆、花酒、烧刀子、白雪皮和冰糖酒,请不要拿这种三十多度的东西来碰瓷茅台酒好么。看着两人享受的模样,朱安宁知道这礼物是送对了。
刘伯温和朱元璋都是识货的人,作为统治阶级的他们,这些年什么好酒没喝过,但是就是愣是没有一款比得上这个茅台。
所以收还是不收呢,这个决定,刘伯温知道只能由朱元璋来下。
户帖一事,如果放在头几年,流民还很多的时候,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现在天下已经安定好些年了,没有户帖的人总归是极少数了。
极少数不代表没有,西域归来虽是借口,但是各种稀罕玩意的确是唬住了朱元璋,而且他确实也对朱安宁颇有好感。
“安宁小弟这个礼,很重啊。”
“再重也没有京城的户帖重吧,两位若是有办法,我这礼根本就不算什么。”
他说的也是实话,京城户帖,基本就是现代的京城户口啊。
那突出一个地道,嗯,是南京的地道。
“嘿,这小田庄的里长可是我和老季的好友,安宁小弟,你看你户帖就落在这小田庄可好?”朱元璋沉思了片刻,突然开口。
刘伯温却也不觉得意外。
户帖本就是为了维护农民财产避免豪绅过于强取豪夺和统计人口用的,现在这朱安宁说他是域外回来的,那给他弄个户帖,也不算什么大事,只要确定他不是什么奸恶之人就行。
而且……这天下都是朱元璋的,他说没问题,那就是没问题。
“两位还和里长有关系,那可真是太好了。”朱安宁听那朱元璋说和里长相熟,立马放心了不少。
看来这边的洪武十二年的户帖制度还未收紧到黄册制度这般严格……
“那就拜托二位了。”朱安宁学着电视剧,有模有样地作了个揖。
“好了好了,天色也晚了,呵呵,我和老季就先回去了,对了,安宁小弟你这……你这是马车吧,又像房舍的样子,你今晚就住这?”
“哎,这是房舍马车,是我从极西之地那边购得,存了几年的钱银,就换了这东西。”三人都喝了酒,朱安宁也一时想不到更好的解释,只能借着酒意胡诌着。
“马呢?”刘伯温一下就言中了重点。
“跑丢了……所以我就只能在这里停下了呀。”
“竟……竟如此倒霉?”
朱安宁的话,漏洞不少。
但是就是把刀放到朱元璋刘伯温脖子上,他们也不信这大车子能自己动起来……靠什么东西拉动是唯一的解释。
这就是科学给他们带来的局限性……
所以,漏洞不少的话语,也变成了唯一可信的说辞。
“那行,改天有消息,再来这里找安宁小弟你?”朱元璋挥了挥手,示意刘伯温该走了。
“好嘞。”朱安宁也应承了一句,目送两人沿着那土道,离开了自己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