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公子,这图例,您就给我了?”蒯富在向朱安宁确认着,他小心谨慎地看着对方的表情,生怕自己会说错什么。
这倒是让朱安宁有点蒙圈,这就是几张标准的图例而已,怎么,很珍贵?
没有当过古代打灰人的朱安宁,是不了解这些纸张的价值的。
“对啊……”不给工头图纸,怎么建房子?
蒯富深吸了口气,他细心地把图纸收好,规规矩矩地对朱安宁行了个礼,然后回过头继续开始丈量土地和勘察土质。
此刻蒯富已经打定了注意,务必要按最高标准,去给朱安宁建这宅子,不然怎么对得起这宝贵的图纸。
他们这个行当,口口相传所谓的经验,就是为了个标准。
而这图纸,直接就把标准以图解的形式标注得清清楚楚。
这等于是宝贵武林秘籍随便给了。
这虽然无法培养出全才的工匠,但是只要有更多的这种图纸,那可是可以快速培养能用的工匠的,毕竟标准人家都给你定好了。
所以,蒯富才会惊讶于朱安宁的随意……
“啊,对了,蒯工,我这里还有几张,您也拿去参考吧。”
“还有?!”蒯富接过对方随意抛来的纸张,终于是忍不住,叫了出声。
——————————
朱棣扛着锄头、耙等农具,再一次回到了小道上。
这些工具是用来干嘛的。
戚祥是完全不想问的……一看就是耕田啊!
至于为什么要耕田……
那上面的人有什么奇怪的爱好,或者是癖好,他就更不敢问了。
作为贴身侍卫,他的分寸感一向拿捏得很好。
只是不问,不代表他不能笑。
堂堂燕王,扛着锄头和耙等东西走在这农间小道上的模样,确实滑稽。
不仅是他,另外两个亲卫也憋着声音笑了起来。
而我们的伍燕同学,并没有过多在意,主要是,真的很重,灌溉用的木桶,松土的耙,除草的锄头,他尽量买齐且双份,这样带来的后果就是,即便是他这种大小就锻炼的人,依旧会有点寸步难行的感觉。
接棒戚祥他们笑声的是,工匠们的惊讶目光。
当然,随之而来的少不了憋笑。
“这朱公子,出手就是这些宝贵的图解,还好像很无所谓那般……还能差遣燕王去做苦力……真是不一般啊……”看着朱棣的样子,蒯富进一步相信了自己的判断。
“朱……朱哥,工具我拿来了……”气喘吁吁的朱棣,回到了房车前。
而把图纸交给蒯富后就躲回房车里的朱安宁,这才再次冒头。
映入眼帘的都是满头大汗的少年郎。
以及,他拿回来的农具。
朱安宁瞄了两眼便确定了,这和现代的那种手工农具没什么区别……
都是锄头和耙。
自己又不是耕种很大范围,所以这点工具其实完全是够的,犁什么之类的,暂时不需要,当然了……这么大件东西,朱棣也拖不回来,就算拖来了,这儿也没牛啊。
匠工那边好像已经进入了下一个阶段,朱安宁看见他们已经凑在一起,应该是在商量怎么建,耗材多少之类的。
那,自己这边也开始正式耕种吧。
抬头看了眼太阳,现在也就是堪堪下午的时分,抓紧时间种下去先吧。
朱安宁回身锁好了房车。
现在人多,他绝不敢冒险。
然后才领着朱棣,又回到了田那边。
“你看过佃农耕田吧。”朱安宁没有多BB,而是直接切入主题。
他相信那伍爷能把自己儿子叫过来,总不能是拖后腿的吧。
就算是放到现代,混资历混项目如果太菜,也是会被人搞的啊。
“看过看过。”还在喘气的朱棣连忙点头。
以前在凤阳的时候,看得可多了。
“看过就行,松土会不会?就是用这个耙……”朱安宁也不敢全信朱棣真的就会耕地,毕竟是地主家的傻儿子,他按照大学时实习的记忆,开始教朱棣松土和除草。
朱棣看着朱安宁从最开始的有点生疏,到慢慢找回感觉,也终于是确定了,这个父亲口中的西域行商,确实是会耕地的,起码那把式,和自己看过的佃农耕种时……还挺像的。
“看懂了?”朱安宁擦掉额头的汗水,不住地喘气。
要死,社畜办公室坐久了,还是加班太多了,才锄这么点地,就喘得要死。
只是现在是作为老师去教人,总不能才锄几下就喊累吧。
“朱哥,我来试试吧,看着也不是很难。”
“松土除草那是最简单的了,一会我们把各种作物种下去,还得想办法上肥,浇水,这两样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