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蝗的法子?
水利?
因为还在朝堂上的缘故,朱元璋只是扫了一眼。
毕竟下面文武百官都在那看着他,他也不可能仔细看里面的内容,只是粗浅地看了个开头。
只是一个开头,他的眉头的就皱了起来。
这两件事情……
可是大事,怎么老四就算了,老五也提意见了?
而且老四应该还在朱安宁那里才对啊。
看着在殿上沉默不语的朱元璋。
下面的百官不由得也开始噤声。
不少人都在心里嘀咕。
不是吧……还有倒霉蛋???
这些日子已经杀了不少大官了啊。
就怕一会老板不开心,又要有人步那胡惟庸的后尘。
伴君如伴虎,这句话真是太实诚了……
朱元璋倒是没想到他简单的一个沉默,会让下面的人这般多想。
过了不知多久,他才开了口。
“无事退朝吧,一会户部尚书杨思义,还有诚意伯,来后殿找咱。”
一众文武大臣,听得朱元璋说可以解散,都不由得松了口气。
但是,脸上多多少少都带了些忧愁的气息……连出门都不敢结伴而行,就怕那谁谁谁和胡惟庸有关系,自己就这么说了一句话就变成了胡党,那就死得冤了啊。
今儿的早朝可算是吓破他们胆了。
前些日子,杨宪伏诛,汪相也无了,这就算了,这权势滔天,看着最安稳的胡相,现在也成了阶下囚。
死是跑不掉的了,就是不知道又要牵连多少人,朱老板的屠刀可是锋利得很的。
与胡惟庸有关系的那一众淮西大臣,都想早点回家,加紧和胡惟庸的切割……
只有那户部大臣杨思义苦着个脸,有些无奈。
说起来他明面上既不属于淮西,也不属于浙东,勉强算来就是老朱打天下的时候顺带归顺的文臣而已……
现在这节骨眼,老板把他留下了,怎么看都不是好事。
却也不敢反对,只能应承了声。
至于刘伯温,他早已想到说老朱会把自己留下,那是直接动都没动,一直候在那儿。
两人在太监的带领下,很快也离开了大殿。
殿内,现在只有那朱元璋和朱标站在那里。
“标儿,胡惟庸怎么处理?他这谋逆之罪,直接坐实就好了,罪状都省去了,你听听他在朝堂说了些什么。”
“骄横跋扈,出言不逊,结党营私,罪当诛……”
“废话,他干了那么多破事,还能活?咱是问你其他人。今儿把他们放了回去,你就看,他们会做出什么丑事来吧。指不定昨日还是胡惟庸的老相好,今日回去就马上装得和那胡惟庸相毫无干系。”
朱元璋眯了眯眼,看着殿外越走越远的那批大臣,轻哼了一声,他向来不太喜欢文人,特别是杨宪案后。
朱标可太懂他老爹了。
“父皇,牵连甚广,慎重啊。”
“全杀了,换一批上来不行?天下文人那么多,各个都想当官,咱就让他们当个过瘾!”朱元璋眼角闪过一丝厉色,像是半开玩笑似地说道。
语气是开玩笑,朱标知道,做起来就不是开玩笑了,他连忙说道。
“父皇,都尉府那边已经开始调查了,那胡惟庸真正亲近的人,不能遗漏,但是仅是些正常来往的话,是否可以酌情处理,比如把他们下放到地方……”
他半劝半说道,给出的法子确实可以减少许多杀戮,又能让有罪的人得到惩罚。
“标儿,你真的这么想?”
“新朝新政……不宜太过……”
朱元璋看了看眼前的朱标,也没有马上反对,而是呵呵笑了两声。
“不急,你且派人先去查,查完再说,咱就是想看看这胡惟庸这么多年,是谁和他最亲近,谁和他最多交往。”
朱标被他老爹的笑声,弄得有些毛骨悚然,不自觉地也是叹了口气。
看来,自己的劝解无效啊……这杀戮,是免不了了。
“对了,标儿,先跟我来文华殿,你四弟五弟送急信进来,和今年的旱灾和虫灾有关的事情。”朱元璋顿了顿,对着远处突然又喊了声:“去韩国公府里,让他也来文华殿,咱来看看他哪里不舒服。”
朱元璋对着下面的内侍太监吩咐了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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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路上,朱安宁又看到远处陆续来了点灾民。
不及第一波浩荡,但是那惨状,是过之而无不及……
如果连应天府都在安置灾民。
朱安宁都不敢想其他地方是什么境况。
会不会是,只有江南地区还能生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