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庄的大爷们,巴不得现在就死了投胎到对面……
朱标自然是不知道这大爷有这么多心里活动的。
他只是惊叹于,不愧是能掏出那些水利谋策的人……自己的庄都能挖啊,而且这庄里的乡民,都极其配合!
真是个妙人,也许,要比父亲描述得更妙。
本来就对朱安宁很感兴趣的朱标,那现在是更感兴趣了。
他也没有再浪费时间驻足观看。
这渠的挖通,对某些人来说是大事情,
但是对他这个明朝太子来说,不如去和朱安宁见面,聊上几句有意义。
于是,他很快走过了驿站。
驿站的人,还是有基本识别能力的……这是太子,不用拦……
朱标就这样径直走到了朱安宁的大院门口。
本来他还礼貌地叩了下门。
但是里面突然传来了一阵闷响,然后是喊疼的声音,可是把他也惊了一下。
于是朱标也顾不得太多,那是伸手就推开了们。
还是昨天那个熟悉的院落。
院子里正飘着好闻的米香。
勾得没吃早饭的朱标食指大动。
而很快,朱标就顾不上这米的味道香不香了。
因为他看到了狗啃屎一样趴在地面的朱安宁。
此时的朱大庄主,还在哼哼唧唧……
嘴里似乎念叨着幸好没人看到什么之类的。
朱标当然是没听清,听清了也会当没听清……
他赶紧上去扶了一把,可惜他也是生病的状态,力气比平时要小了不少,废了好些时间,才把朱安宁从样衰的趴地式,还原成了坐在椅子上的姿势……
“呃……咳咳,伍哥你怎么来了……哎,我那……我那刚刚是一时没站稳。”
朱安宁尴尬地想解释下。
朱标却已经很醒目地开始转移话题:“哇,安宁小弟,你今早这米粥,挺香的啊。”
这快速的反应,也是让朱安宁猝不及防,这伍文是受过什么特训么……
不过这样也好,朱安宁也哈哈两声,算是揭过了扑街的事情。
“米粥有什么香不香的,我都还没下料呢。”
“哦?听我父亲说,安宁小弟的厨艺可是相当不错的,只是不知,我今日有没口服啊?”
“嗯?伍哥你也没吃早饭?”
“今早起来有些不适,没什么胃口……所以没吃。”
“那吃我煮的吧,我这煮了两顿的,刚好够我们两人吃,就是得等我去摘点番薯叶。”
说完,朱安宁又想起身,不出意外的,又是有点摇晃。
这可是吧朱标又吓了一跳。
他一副伸手要去扶的样子。
“无碍无碍……”朱安宁连忙摆了摆手,解释了下:“咳咳……我应该是染了风寒,刚服了药,现在有点昏沉而已。”
“哦?你也风寒?咳咳……”朱标不合时宜地咳了两声。
然后……两人都尴尬了起来。
因为,只需要简单的推理,便可以知晓,大概率,这病啊,就是朱标传给朱安宁的。
两人很快都想到了这事。
当然,也是很默契地,没有提……
“安宁小弟,你摘什么?我陪你一起吧。”
本来就是想过来找朱安宁聊事情的朱标,赶紧把这尴尬的情绪抛到脑后。
心里懊悔的是,怎么没带御医过来呢。
这朱安宁在这种郊外生活,叫大夫应该很不方便吧。
所以才会说一大早就摔在那里。
哎,真是可怜,晚些时候,让他见识见识宫里御医精湛的医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