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君斯蒂芬·乌罗什五世为了显示塞尔维亚帝国的国威,嘲笑曾经盛极一时的拜占庭帝国出现没落,竟然用嘲讽的口吻道。
“快看呐,亚德里亚侯爵还有他手下的贵族们竟然也来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们等会一定会用手里的骑枪和铁剑,帮我们刺穿奥斯曼人的胸膛!”
斯蒂芬·乌罗什五世的冷笑话,不禁让本就有些诡异的气氛,瞬间达到了沸点。
其余巴尔干半岛诸国的君主和贵族们,则俨然化身为硫磺、硝石,还有木炭,向彼此投来憎恶的目光,似乎随时都会引爆“巴尔干火药桶”。
在屈辱和悲愤的重压之下,约翰五世怒火中烧地对着自己手下的贵族跟骑士们道。
“凡是背叛上帝的贵族,都将得到上帝的审判,遭受可怕的绝罚,死后不能进入天堂,永远在炼狱之中,遭受痛苦、折磨和鞭挞,他的灵魂永远都会被世人诅咒!”
这些貌合神离的贵族跟骑士们面面相觑,只好假装没有听见,在他们看来,约翰五世的儿子安德罗尼卡四世才是个最大的隐患。
因为这位著名的皇太子,不但拒绝听从约翰五世的命令,而还联合奥尔汗的女婿约翰六世等人,篡夺了约翰五世的皇位,自称拜占庭新帝。
伊凡·亚历山大虽然知道奥斯曼很强,手下有不少的贵族打算倒戈,可作为一名新君,他还想把皇位传给继承人,还让家族延续皇位,于是也紧跟着道。
“先生们,你们都听好了,我早就知道你们当中,已经有人想要干出背信弃义的叛徒勾当,我劝你们最好能明事理,不要干出愚蠢的事情,否则我手里的骑枪,将会刺穿你们的胸膛,你们的家族也同样会遭此厄运!”
而他手下的贵族们,远比拜占庭帝国的更加强硬,作为参与分裂塞尔维亚帝国,成立保加利亚第二王国的元勋,他们当然也有着做沙皇的美梦,恨不能趁乱实现这个梦想。
盖克兰眼见这支刚刚才放弃投降奥斯曼人,排列出对攻阵型的巴尔干诸国军队,又冒出了内讧甚至是内战的苗头,顿感头痛不已。
他现在才意识到,埃德蒙之所以不愿意掺和巴尔干半岛的破事,大概率就是惧怕这种无休止的内斗与内耗,会让领地扩张数倍的法兰西帝国,来不及消化掉新征服的地区,就会陷入自身的内乱之中。
要知道,法兰西帝国的疆域内,涵盖了后世法国、英国、爱尔兰、西班牙、瑞士、奥地利、丹麦、德国、波兰、荷兰、卢森堡、比利时,捷克,以及少部分的乌克兰等国家。
即便在十四世纪末期的欧洲,民族主义并没有完全觉醒,但不同民族之间的习俗和生活习惯,则早已形成,如果不利用开办法语学校等教育手段同化他们的话,法兰西迟早会重演巴尔干半岛内耗的悲剧。
于是,盖克兰来到一众君主面前,高高扬起手里的骑枪,开始转移矛盾道。
“好了,尊敬的各位陛下,现在大敌当前,请你们不要再因为过去的那点纠葛和恩怨,动摇了我们抗击入侵者的士气,我们现在必须得团结起来!”
斯蒂芬·乌罗什五世从约翰五世等君主和贵族的身上,得到了足够的情绪价值之后,也不再继续出言嘲讽背叛的亚德里亚侯爵,他也高高举起手里的骑枪,高声呐喊道。
“塞尔维亚帝国的将士,现在是展示你们强大战力的绝佳机会,我相信你们可以用手里的武器,好好教训一下那群邪恶的异教徒,让他趁早滚出帝国圣洁的土地!”
伊凡·亚历山大和约翰五世等君主和贵族们,也开始朝着自己手下的军队们发表战前演说,鼓舞将士们的士气。
瓦朗坦少校和安托万上尉等法兰西教官们,则来到了最为重要的炮兵阵列,检查着从埃德蒙那儿低价购买的三十门克虏伯加农炮和五门法兰西巨炮。
作为“现代”战争的主角,这种射程超过三公里的大杀器,直接关系到了战局的走势,甚至是战斗的结果,而炮兵发挥的好坏与否,则成了至关重要的一环。
只不过,由于炮兵的要求非常高,不但需要中学文凭,熟练掌握抛物线等数学和物理的理论知识,还得花费至少半年时间,达到熟练操控和维护火炮的实操能力,才能真正形成有效的战斗力。
所以,巴尔干联军炮兵们基本上只负责装填弹药,转移火炮等基本战术动作,像调整俯仰角,测算目标距离,称量火药等技术性动作,则由这支法兰西教官团的成员来完成。
瓦朗坦少校站在一个九米多高,由马车改装而来的瞭望台上面,用单筒望远镜等工具测算着敌人的距离,经过仔细对比,他惊讶地道。
“上帝啊,奥斯曼人的战阵居然距离我们有2.3公里,他们的火炮则足有3公里,这几乎跟我们的射程相当!”
“射击角度32°!”
安托万上尉下达完调整俯仰角的命令之后,也忍不住吃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