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装好车排队吊完秤后,已近中午,同来推其他推炭的人也都好了,跟着就是一群人一起慢慢往卖炭的地方去推。
遇到陡坡或车子倒地,不管认识不认识,大家还是可以互相帮忙。
推炭最怕遇到的就是上坡路,推上装有三四百斤流汤滴水浮泥炭的鸡公车,就是在那冰天雪地的数九寒天,也要整出一身大汗。
好在心中想到今天捞到了浮泥炭,节约了两三角钱,这两三角钱可买上两三张纸,舀半斤煤油,晚上不愁看不到了!
过了上坡路再到一个叫巴壁土地的地方,因为左是悬崖,悬崖下面是奔腾咆哮的涧水,右边是绝壁千仞,雾锁云封。
美妙的风景却完全引不起推炭工人们的注意,大家都在闷头赶路,没有办法,都是为了生计,哪想得到这些。好在绝壁下的公路起码可以通得过汽车,感觉不到惊险恐惧。
等过了巴壁土地,就是桐车坡,这又是一段最使人恼火的路段。
桐车坡起码有一里多路,全是上坡,虽然不是很陡,懒长懒长的,推炭人称之为“懒坡坡”。
要推上这懒坡坡,除又要出一身大汗外,还要歇一两次肩,纵然是体力很好的人,也必须要歇一次才能上去。
当推炭工人们歇了两次肩推过桐车坡后,人已累得实在不行了,放下车子,在山上水沟边洗帕脸,其实哪里洗得干净,煤灰和汗水早已在脸上画上一道一道乌七八糟的图画,用手捧上山涧水一洗,不知是个什么样子,想来比戏台上的大花脸好不了许多。
洗好脸后,还要歇一阵子才走,一阵山风吹来,被汗水打湿的内衣渐渐冰冷起来,推起走吧,到了煤炭公司那里就可以吃饭了。
等到了煤炭公司,将自己装的炭卖掉,看着手中赚到的八角七分钱,那心中是格外的欢喜,这个时候,肚子已经饿了。
当经过装炭、排队,推十多里的车,人已累得不行了,找到一个老相识的小店,将自己随身带的米调成饭(米调饭是四分钱一斤),对于那香喷喷的回锅肉推炭工人基本上是无钱问津的,就是五分钱一份小菜也舍不得买,舀一碗便汤(炒菜的洗锅水)泡饭,吃完饭之后再休息一回,就是回家的路程。
当然了,有的缺钱的,还会去拉第二趟,但是这第二趟是真的要命呀。
川底子村的壮劳力们,一共弄回去七八吨的浮泥炭,价格也是极便宜的,虽然说何雨柱给了钱,也给了煤炭票,但是秦川还是选择买普通一些的炭,不买多好的炭,这些浮泥炭虽然差一些,但是比树枝可是好多了。
而且浮泥炭,如果有煤炭票买的话,一斤煤炭票可以买五斤的浮泥炭,所以可以买更多的煤炭。
一车车炭被运回川底子村,一家可以分到大约五百斤的浮泥炭,这浮泥炭一天的消耗大约是十到二十斤,五百斤可以安然的度过这个严冬了。
看到浮泥炭回来,村民们非常高兴,七手八脚地帮忙下车,将炭抬进去倒向灶角。
那些运炭回来的小子们,都忘记了洗脸,急忙铲一铲炭弄到风灶中试火,看好不好烧。
当时大部分农家烧的都是风灶,就是在灶台的中心安一个铁打的炉桥,炉桥下面用火砖隔开,留下空隙。
炉桥的右手边留一个风洞,安上风箱,也称风匣。风箱是一个用泡桐木板做成两尺多长、一尺多高、将近一尺宽的箱子,箱子中间放一片板子,四周扎上鸡毛,抖上两根木棍,加上把手,烧炭时右手握住把手来回拉动,产生风力,风力通过风箱底下的风包吹向炉桥,起到鼓风机的作用。
右手拉动风箱,看到灶台内那熊熊的火苗,听到锅中烧得吱吱的热水声,心中感到无比惬意。
自己的劳累,全家人的笑脸,都融在那热气腾腾家人殷勤端来的洗脚水中。
而随后,秦川又开始派人挨家挨户的喊,村子里面现在买了两头肥猪,现在每家每户都来领二斤猪肉和一斤面粉,过年的时候包顿饺子吃。
川底子村的村民别提有多高兴了,一开始大家领到肉还以为这是村子里面给的福利,可是等知道,这些煤炭和猪肉居然都是何雨柱给大家的福利之后。
很多老人都感动的掉下了眼泪,随后老人们更是拉着自己的孙子们来到了秦家,让自己的孙子们给何雨柱磕头,这将何雨柱给弄的不知所措了起来,想要让孩子们起来,但是老人们却很固执的不允许,非要让这些孩子们给何雨柱磕了头,这才让自己的孙子们起来。
跟着就听一位川底子村的老人对着何雨柱道:“何同志...川底子村一百三十五名老少爷们都感谢你呀...你给娃娃们带了药,让娃娃们不再肚子疼,我们知道这药很难弄,可是你却帮我们村子弄到了,我们村子什么都没有,这是你看到老秦家给我们弄的,我们感谢。
后来游家村闹事,不让我们打水井,两千块你说拿就拿出来了,这一次你是看在你妻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