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库营胡同...大杂院
四九城有很多的四合院,本来这些四合院都是“一户一宅”,也就是一家人住一个大院落。这“一宅”里可以再分几个小院,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几进院子,有一进、二进、三进等等,还有的是多进的复合型大院。
但是后来却变成了熙熙攘攘的大杂院,这是为什么...?
这个事情还要从五十年代说起,这个变化的过程,与四九城市的旧有规划密切相关。这就要说到四九城规划之争,说到那个著名的“梁陈方案”。
1950年2月,梁思成和陈占祥共同提出《关于四九城行政中心区位置的建议》,史称“梁陈方案”。此方案的核心,是认为新四九城在老城区内会“你争我夺”,既不利于新城建设,也不利于老城保护,并且从建设方便度、财力等角度,建议将中心设置在西部近郊月坛以西、公主坟以东的地区。
这一方案,是对四九城这座城市发展的系统性思考,也是当时乃至今天较为先进的城市规划理念。
只可惜,这一方案未被采纳,而是原苏专家的观点占了上风。
之后,四九城的建设,就在老城区这个螺丝壳里做起了道场,并以之为核心摊起了大饼。
于是,大片以胡同为代表的老城区被拆除,建成了各种机关大楼、商贸区;于是,中心城区人口爆增,商业繁华,交通堵塞;于是,城墙、城门、小胡同这些传统的“旧事物”都成了社会发展的“障碍”,只好拆除;于是,老胡同、老建筑、老四九城一点点消失...!
与此同时,侥幸存留下来的胡同,承载了太多的功能。
胡同里的四合院,原本很多是私宅,但为了解决城市人口增长带来的住房问题,私宅一度不再姓私,而是被收归国有,充当起机关单位的宿舍,或者被编入“经租房”,由房管部门统一出租。
这样,一宅成了几户,甚至十几户,大院则可以容纳二三十户。
只有这样,才能不停地往里塞人,老城区才能容得下快速增长的中心城区人口。至今,凡是胡同里的大院,你打听打听看,多数仍然是这机关那单位的宿舍。
于是,最初以“一户一宅”为原则的四合院,在经历晚清和民国动荡后,再次面临时代的冲击,这一原则已不复存在。
“梁陈方案”被否,彻底击垮了四合院的原有建筑格局和建筑精神。
储库营胡同15号,原来曾是建筑精美的太原会馆,现住着多达百户人家:密密麻麻的电线,还有各种房牌号,被安排进来的人,又是三教九流,各行各业的人都有。
比如有手工业工人、做小买卖的、街头卖艺的、拉洋车蹬三轮的、店铺伙计等各种行业的人士。大杂院里略有文化的是小学教员或打卦算命的老秀才及在邮局门口代写书信的人。
人很多也很杂,所以很容易出问题,比如电表每户是单独的,水就不行了,全院用一个水表。谁家洗衣服多了,用水多了,都会引发其他住户的不满,因此打架骂架的事也总有发生。晒衣服也不方便,院里能晒衣服的地方有限,为了抢着晒衣服也会闹矛盾。有的人家的蜂窝煤少了、冬储大白菜少了,就站在院里骂大街。
大杂院的房屋,没有前出廊子后出厦的,房屋质量难以让人恭维。
在几十年前冬天透风,夏日漏雨是常态。因为许多房屋是用碎砖砌的,以“齐不齐,一把泥”为标准,刚盖好的看着十分光鲜,一个雨季就会露馅,房顶以芦苇、白灰、麻刀、青灰、碎瓦为主料,墙倒房蹋是很正常的事,因此住大杂院的老四九城最怕雨季。
一场大水,储库营胡同15号的大杂院一片狼藉,一家人正无奈的靠在了断墙的家中休息的时候,这一家三口父亲是蹬三轮车给人搬货的,他和赵大力是认识的,很想跟着赵大力进何雨柱的搬家公司,因为这何雨柱的搬家公司给的工钱高,一个月能给三四十,他蹬三轮一个月十多块二十多,不如去搬家公司。
母亲则是农村来的,在家中带着孩子,前几天大水,这一家三口跟着躲到了一个大楼里面才安全度过,现在回来一看,大杂院的家中是一片狼藉,连墙都给倒了。
收拾一会之后,实在是收拾不动了,一家三口就准备靠在一起休息一会,等休息好了,再起来继续,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十一岁的家中独子突然开始了大量的呕吐。
“呕...呕...!”
男孩一个挣扎起来,大口大口的呕吐了起来,很快,男孩呕吐的声音就惊醒了父亲马豪和母亲田桂花。
“胜子...你怎么了?”
看见自己的孩子呕吐不止,一直吐一直吐,吐的苦胆都出来了,田桂花十分心疼的问道。
马胜吐到头昏眼花,跟着忽然又感觉自己膀胱涨了起来,没有一点犹豫,马胜立即坐到了自己的痰盂上一阵喷射。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