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不准身份可疑……这样的人,没调查清楚岂能放他离开?
但,看他的样子似乎……
“你是不是身体不适?”
“没有。”
男子回答得干脆。
“我给你上药的时候发现你头部遭受重创,你是不是一时之间忘了什么?”
男子不说话了。
叶沅心下了然,上前一步,循循善诱,“我乃县令,是整个溪山县百姓信赖的父母官,既然你来到溪山县便是我治下的百姓了,你同他们没有任何区别。”
她笑着,明明年纪不大,却透着一股子慈祥怜爱。
“我定会爱护你,如同爱护稚童一般。你可以告诉我,你都记得什么,又忘了什么?”
“如果你骗我……”
“不会。”
叶沅正色道:“我受圣人熏陶,得天子垂训,怎会口出谎言?你只管信我便是。”
“我……”
男子犹豫再三开口道:“我全部都不记得了。”
很好。
叶沅满意了。
不是记得一点又忘记一点,这种扣扣嗖嗖零零碎碎的事儿最麻烦了。
将他留下来,查清楚他的身份。
若是坏人,杀手之流,该治罪治罪。
若是落难的贵人,便又是功劳一件。
她叶沅来当县令,就要做到最好,就要往上爬!
“没事。”
叶沅道:“你先住下来,我帮你找大夫治病,你若是想起什么了,也只管告诉我便是。”
她像是哄骗小孩子的怪婆婆,“我,不会害你。”
男子留下来了。
他浑身伤口甚多,大夫请来了,给他看过伤开了药之后便要去沐浴更衣。
叶沅岩本打算将他的衣物偷偷拿走,看看有没有证明他身份的东西。
但想想他高深的内力便作罢了。
刚取得的信任,不能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