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这还不下去吗?”
小流看得心里抓痒。
“再等等。”
叶沅开口之前周解道:“还有三人没出现。”
话音刚落,一个头发灰白半掺的妇人跑出来将昏迷的妇人半抱扶在怀中,她小心的探了探妇人的鼻息。
“你这老货!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我不是让你在祖宗牌位前跪着吗?没有我的命运,你竟然还敢起来?你找死吗?”
王屠户说着上前一脚踹向妇人。
那妇人应该是他的结发妻子。
王屠户的脚没能踹下去。
正堂屋里跑出来两个妇人两个孩子。
她们两人拉住屠户,两人将妇人护在怀中。
“爹爹,不要再打母亲了,她受不住了。”
“爹爹,她还在发高热,这一脚下去会死人的!”
两个小女孩苦苦哀求。
王屠户抬手便将两人甩开道:“滚开!丧气玩意儿!”
满院子此起彼伏的哭声。
“老子辛辛苦苦在外面赚钱,养你们有什么用?一个个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
他说着看向女儿道:“全都是这些丧气玩意儿!”
“该死的周解,竟然敢骗我!亏我还满心欢喜的以为我能得个儿子!天杀的混账东西!下次被我碰到,我必定要扒了他的皮!”
王屠户说着还不解气,随手抄起地上的洗衣棒便朝一个女孩儿的头敲去!
这一棒槌若是落下,那女孩儿必定会没了性命!
一颗红枣,一枚铜钱,同时打向王屠户的手背。
王屠户肥厚的手掌霎时被打穿透。
血雾飞洒在虚空中,似凉凉的雨丝落在女孩白净细腻的脸上。
“啊!”
王屠户迟钝的痛感来临之际发出了一声撕裂黑夜的惨叫。
“快过来,孩子们。”
王屠户正妻让两个女孩儿去她那边。
被踹晕的妇人也被掐人中醒来了。
她们眼神惊恐的看着面前的场景,但眼神中却又隐含着兴奋与快意。
“是谁?是谁伤我?”
王屠户厉声大叫。
叶沅顾寒衣轻盈落在院落中。
“县令,叶则。”
叶沅冷笑,“王屠户,肆意伤人,随本县回衙门。”
“我犯了何事?你凭什么将我带走?”
王屠户捏着手腕忍痛道:“不过是打自己的婆娘,您即便是县老爷,也无权管我!”
“我不管从前的县官是如何管夫妻之间事的,我也不管你是如何认为的,但在我这里!”
叶沅冷笑,“我不允许有人在我面前打欺凌妻女!”
“顾寒衣,被他带走!”
“我不服!我不……”
顾寒衣手指一点,屠户直接变成了哑巴。
他长大嘴巴,手指指着自己咽喉,满眼惊恐。
此时他似终于想起了自己的妻妾。
从前高高在上,凌驾于她们之上的人,用求救的眼神看向她们。
她们齐齐别过头,眼角一滴晶莹滑落在地,恍若坠落的星子。
“你们若是愿意,也可以随我回衙门,本官今晚为你们漏夜升堂,审理此案。”
“可是老爷。”
妇人眼神空洞,似不敢相信自己能获救。
“老爷……他是我们的夫,夫为妻纲,大人真的能就我们出苦海?”
“是啊。”
“爹爹,经常打母亲和姨娘们,老爷,您一定要帮帮我们啊。”
“放心,我一定会帮你们的。”
叶沅道:“我也不会让自己今夜白走。”
王屠户捏着手,鲜血还是滴滴答答的流。
叶沅横了他一眼。
王屠户立刻忍痛撕下一块布料,将受伤的地方缠上。
他不敢不走,因为叶沅手里拿着一块铜板一上一下的抛着。
顾寒衣手里拿着一颗枣子一上一下的抛着。
如果他不想手上再破几个洞话,他只能认命的往前走。
女眷在后面缓缓跟上。
叶沅打算先回衙门吓一吓王屠户,这样好省点儿时间出来晚上多睡会儿觉。
“周解,小流,你们俩带着她们慢慢走,我与顾寒衣先回衙门。”
小流下意识应声。
他是衙门捕快,听号令是应该的。
但是周解疑惑的看着顾寒衣,又低头看了看自己。
老爷似乎将他和顾寒衣用着挺顺手的。
他幽幽的响起叶沅说得,给他申请官媒的事。
这样一来,他是不是就属于是她的下属?
以后她使起他来,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