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瘫坐回床上,笑嘻嘻道:“好你个巨鹿侯,心怀不轨,该当何罪?”
“臣并无此意,臣只是......”
“好了,乃公和你说笑,这么当真做什么?”刘邦摆手制止了井源的解释,“告诉乃公,军心如何?”
“回陛下,军心可用!”井源认真道:“有陛下亲征,大军士气高昂,此去......”
“够了够了。”刘邦有些不耐烦道:“什么臭毛病,乃公要想听马屁,带你还不如带上杨善那厮。”
“臣失言,还请陛下恕罪。”井源尴尬笑道。
“说正事。”刘邦神色一素,“军中只带了十日用度,后天咱们要停靠补给,让沿岸府县提供军资。
乃公要你现在回去,挑出一百个机灵的待命,明白了么?”
“臣领命!”井源没有去问为什么,毕竟在军中,只有做什么,没有为什么。
刘邦很满意井源的答复,挥挥手道;“去吧。
记住,此事保密,单独将那一百人拎出来。
要是出了岔子,你也别当巨鹿侯了,来乃公的司礼监当差吧,正好现在还有空缺......”
三日后,南直隶,淮安府。
得到船队先行通知的淮安知府周廷文,带着淮安府大小官员,天还没亮便等在了江边。
在他身后,是府内德高望重的老者和当地豪门,再后面,是浩浩荡荡的民夫推着粮食排成长列,看衣着,有一大半都是有主家的佃户。
当看见船队上飘扬的龙旗时,周廷文带头跪了下去。
当船缓缓停下时,场间瞬间爆发出响亮的山呼万岁,整齐的像是事先排列过一般。
在众官员满怀期待的眼神中,井源身披铠甲,从刘邦的船上走下,在他身后,无数民夫打扮的人紧跟着走了下来,朝着粮食走去。
“卑职淮安知府周廷文,见过将军。”面对看起来比自己小了十几岁的井源,周廷文小跑上前,一揖到地,陪笑道:“淮安府上下官员悉数到场,恭迎圣驾,以求聆听圣训。”
井源全无在刘邦面前瑟缩,威严环视四周,直看得众人心惊胆战。
良久,他才沉声道:“陛下有旨,不见!”
众人一愣,面面相觑。
周廷文低垂的眼眸中却闪过一抹狐疑,但很快便大声道。
“臣周廷文,遵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