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死寂,众人呆呆看着刘邦,其中大部分人的目光贪婪中带着畏惧,落在了那身精致华丽的盔甲上。
刘邦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自嘲道:“是乃公忘了,现在的名气确实没有当年那么大。”
说罢,猛地举弓拉弦,砰的一声,一名偷偷摸刀的汉子被钉穿了喉咙。
几乎就在同时,无数全副武装的士兵从四面八方冲向了村子,如饿虎下山一般冲向了这群大明的乱贼。
一方是京营精锐,一方是连战场都不敢上的流氓,这场战斗没有任何悬念,不到一炷香的工夫,村中就再无反抗的声音。
从头看到尾的刘邦,随手将长弓塞进匆匆赶来的井源怀中,走过遍地的尸体,站在跪成一排的叛逆的面前想,打量了他们一眼,接着从旁边捡起堆成小山兵器中捡起一根草叉,脸上突然露出一抹缅怀的笑意。
当年他起兵反秦的时候,不少人用的就是这玩意。
“官爷!求您饶了小的一命吧!”侥幸未死的赵五捂着手掌,磕头痛哭道:“小的是被胁迫的,为了活命才从了贼啊!
小的...小的愿意给您带路!我知道天王...不!黄萧养那贼子在哪!
我愿意给您带路,只求您饶了一条小命!”
被打断回忆的刘邦本就不悦,听到这话更是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他平生最看不起这种背信弃义的软骨头!
赵五不知道自己的一番话反而让自己大祸临头,还在跪地大声求饶,突然感觉肩头一痛,接着便坐倒在地。
“饶了你?”刘邦收回脚冷声道;“井源,给他们念念大明律。”
井源应声出列,冷声道:“凡谋反及大逆,但共谋者,不分首从,皆凌迟处死!
祖父、父、子、孙、兄弟及同居之人,不分异姓,及伯叔父、兄弟之子,不限籍之同异,年十六以上,不论笃疾、废疾。
皆斩......”
井源每说一个字,跪着的众人脸色便苍白一分,狗娃则瘫软在地,裤脚渐渐变成了深黄色,一股难闻腥臊的气味缓缓升起。
赵五嘴巴大张,双眼突出,喉结上下滑动,汗水不断滴落,一句哀求的话都说不出来。
刘邦抱着双臂,环视四周,当看见随风摇摆碰撞的头颅时,忽然冷漠打断道:“不用往下念了。
都带下去,斩。”
“遵命!”井源躬身行礼道。
听到这话,跪着的众人瞬间骚动起来,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哀求。
“官爷,我错了!”
“官爷,求您饶了小的吧!”
“官爷,我就是奉命行事,真是被迫的啊!”
刘邦不为所动,直到所有人被拖到走后,才轻轻掏了掏耳朵,淡淡道;“聒噪。”
不久后,井源带着一身血腥味回来复命,刘邦不等他开口,便道;“看样子咱们离叛军不远了。
传令下去,今晚就住这了,先把钱粮送回去,敢有犯民者,无需请奏,就地处斩。”
吩咐完井源,他转身看向商辂和彭时,见两人面色如常,便满意的点点头,指着村子道;“安民一事,不用乃公教你们了吧?”
“陛下圣明,臣遵旨!”商辂和彭时真心实意的躬身答复,心中感慨万千。
陛下爱民如子,体恤百姓,国之幸事啊!
与此同时,过窗户门缝观察外面情况的村民,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屋外那些人看装扮,应该是大明的官军,可刚刚那场风波留下的阴影还未散去,此刻没有人愿意用自己的性命去赌这波人来意是善是恶,只盼着他们千万不要在此停留。
可令他们绝望的是,这群官兵在处理了那些贼人的尸体后,不仅没走,竟然还挨家挨户敲起了门。
没有人敢开门,所有人屏住呼吸,心中暗暗祈祷敲门之人快些离去。
商辂和彭时带着金吾卫从村头敲到村尾,却没有一人回应,不免有些尴尬,只能回到刘邦身边,惭愧道:“臣等无能,还望陛下恕罪。”
正在兵器堆里找回忆的刘邦,抬头奇怪问道:“你们怎么回来了?”
“陛下有言在先,臣不敢犯民。”商辂语气沉重道:“兵祸之害,胜于天灾。
此地百姓被刀兵荼毒,已成惊弓之鸟。”
彭时也叹了口气,有些哀伤道:“伤疾可愈,心疾难医。
臣以为,当妥善保管这些钱粮,待王师离去,他们自会前来认领。
但此时若想物归原主,恐非易事。”
刘邦看看两人,起身无奈道;“回去之后,都别待在文渊阁了,给乃公滚出京城当巡按御史去。
整天读那些之乎者也,有个屁用,脑子都看傻了。”
商辂一怔,赶忙看了看四周,接着焦急低声道:“陛下,儒学乃太祖钦定,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