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过去!”
被黄溥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井源的耐心终于到了极限,呼吸也变的粗重起来。
虽然临行前,陛下交代自己放开手脚。
但若真要杀了一名从三品大员,势必会引发朝野震动。
到那时,别说他是侯爷,就算他是郡王,也要被那群文官活活扒层皮下来。
可现在不出手,再拖延下去......
霎时间,气氛变得有些焦灼。
黄谏看着井源手中的刀,害怕中还多了一丝期盼,可等了许久,刀都没有落下去,这让他不免有些失望。
“将军!”
就在这时,想一个急呼声打破了院中的死寂。
只见一名士卒骑马直入府中,飞身落马,大声道:“启禀将军,城中发现叛逆,守着宅子反抗,还请将军示下!”
“谁?”井源眼中精光爆射,缓缓收回了长刀。
“按名单看,是布政使司照磨!”
听到这话,黄谏一口气没吸上来,险些晕了过去。
自己手下怎么能出叛逆呢?
这...这真是黄泥掉进裤裆里,怎么都说不清了!
井源看了黄谏一眼,没有再问下去,而是收回长刀严厉道:“你先去,我随后就到。
传我命令,一定要活捉贼首。”
“遵命!”
士卒行了一礼,又骑着马快速离去,经他这么一打岔,府中的气氛总算缓和了许多。
可不等井源下令,又来了一匹快马,还是同样的情报。
唯一不同是,这次的人是按察使司的一名经历。
可黄溥从头到尾都面色如常,平静的从怀中抽出一块帕子,仔细擦拭着脖子上沾到的血液,直到士卒离去,都没有说一句话,
当察觉到井源朝自己投来目光时,黄溥眼皮都不眨一下,淡淡道:“怎么,莫非你认为是本官指使的?
可笑。”
说罢,随手将帕子扔在了地上,被风一吹,恰好盖在了家丁脖颈的伤口上。
井源冷笑一下,不再多言,只是吩咐手下将宅子围住,便率兵离去。
黄溥目送着最后一名士卒走出大门,才吩咐下人将尸体收拾了,接着走到扔在微微颤抖的黄谏面前,微笑道:“黄藩台,要不要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黄谏看看身穿官服一丝不苟的黄溥,再看看身穿里衣无比狼狈的自己,脸突然微微泛红,没好气道:“多谢黄按台好意,本官不渴。
倒是黄按台说了这么久的话,也该喝杯茶润润嗓子了吧?”
“不急。”黄溥摇摇头,饶有兴致的上下打量了黄谏一番,突然故作诧异道;“黄藩台这是怎么了?连衣服都不穿就跑出来,那井源也真是过分,一点都不知道顾惜黄藩台的官身体面。”
“天太热,本官不想穿罢了!”黄谏紧了紧身上衣服,冷笑道;“倒是黄按台,堪称吾辈楷模。
连睡觉都不肯脱官服,恐怕梦里都在办差吧?”
“黄藩台言重了,都是您教导的好啊。”黄溥皮笑肉不笑道:“要不是您,我还不知道做人办事,还有那么多错误可以犯。”
“哼。”黄谏冷哼一声道:“那还真是件好事。
但黄按台千万别学个四不像,不然只怕事到临头、追悔莫及啊!”
两人对视一眼,视线猛烈碰撞了下,接着同时转过身去,一左一右走向完全相反的两个方向......
布政使司官衙中。
看着浑身是血的井源,刘邦好奇道:“反了?”
井源单膝跪地,点头道:“他们驭下倒还真有几分本事,微臣已经亮明身份,那些家丁还闷着头往前冲,微臣只能下杀手了,还请陛下恕罪。”
“谁?”刘邦毫不在意道。
“两人。”井源快速道:“一人是布政使司照磨,一人按察使司经历,两人都是本地人,是通家之好。”
“人呢?”
井源面色一僵,小心道:“畏罪...畏罪自尽了。”
“都是些管文书的小官。”刘邦伸出手指抹了抹井源盔甲上的鲜血,神情自然道:“是自尽,还是别人帮他们动的手?”
“应该是自尽。”井源有些不自信道:“微臣领命之后,便下令封锁全城,前去两地的士卒,也没有发现异常。
而且...他们若是被人谋害,那些家丁也不会如此凶悍,早就一哄而散了。”
“都是些腌臜事啊。”刘邦躺回床上,懒洋洋道:“那照你这么说,他们是如何得知乃公行程的,也就无从知晓了?”
“微臣无能,还望陛下恕罪。”井源低下脑袋,语气中满是懊恼。
刘邦却没有在意,双手叠放在胸前,轻轻敲打着。
良久,他轻声道:“告诉商辂彭时,明天应付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