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面对第一次真正愤怒的刘邦,商辂和彭时感觉自己都快喘不过气了,连忙跪伏在马车中劝道:“莫要为这帮乱臣贼子,气坏了身子啊陛下!”
刘邦深吸了两口气,烦躁的摆了摆手。
他现在总算知道大明的钱都是怎么没的了。
之前他还说有些厚武轻文了,现在来看,文武都特娘的肥得流油。
唯一一个穷的,竟是他这个皇帝!
而且这还只是他看到的,他没看到的呢?
整个大明,有多少经历照磨?
北边是京师重地,天子脚下,他们或许还能稍稍收敛一些。
那南边呢?
大半赋税钱粮、盐铁茶丝,南边就占去了一大半啊......
想到这,刘邦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
千万不能冲动,现在可没有人能拉住自己,万一做出什么错误的决定,那再想弥补就来不及了。
赋税一事,绝不是这么简单,等回去之后要细细思量一番。
但...特娘的,这口恶气不出,乃公非得气出病来不可!
刘邦抱着双臂,气鼓鼓的坐在角落,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看得商辂彭时胆战心惊。
就在这时,他们突然听见刘邦冷哼道:“你们二人,家中有没有此事?!”
“绝无此事!”商辂和彭时异口同声道。
彭时站起身,斩钉截铁道:“此等祸国殃民之举,臣不屑为之!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岂能假公济私?
陛下尽管清查微臣名下田亩,若有一亩不对,还请斩臣头颅!”
“陛下,微臣和彭翰林的想法一样。”商辂拱手沉声道;“还请陛下明察!”
刘邦扭过头,冷冷的看了二人一眼,淡漠道:“你二人有此志,但你敢保证尔等家人也做如此想么?”
“臣不敢保证!”彭时声音洪亮,坚定道:“但臣明白一个道理。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圣人教诲音犹在耳,臣岂能欺师灭祖!
若臣的家人有此误国之举,无需陛下出手,臣定下重手清理门户!”
“臣的家中,臣还是能说上几句话的。”商辂语气温和,却多了一分冷意,“我商家子弟,敢有损国肥私之举者,臣亲手将他们从族谱上划掉,交由陛下处置。”
刘邦眯起眼睛盯着二人,见两人敢毫不畏惧的和自己对视,才点头道:“希望你们二人不要忘了今日之言。”
“必不敢忘!”两人齐齐行礼道。
此时刘邦的心情既欣慰又无奈。
欣慰的是,大明还没烂到根子里,还是有几个才华出众、满腔正气的臣子。
无奈的是,自己想发火都没有理由了。
不对...发火?
对啊,他现在应该发火才对!
他嘬了嘬牙花子,突然打开车窗道;“井源!”
“臣在!”井源的脸出现在窗口,紧张道;“陛下有何吩咐。”
“让乃公揍一顿如何?”刘邦尽量保持语气温和,轻声道;“放心,乃公不白揍你。
你不一直想要乃公那柄刀么,乃公赏你。”
“陛下您怎么知道......”井源话说一半便察觉到不对,看着满脸认真的刘邦,咽了咽口水道:“陛下,这不合适吧?”
“不愿意就算了。”刘邦叹了口气,伸手便要关上车窗。
“陛下陛下!”井源忽然急道:“臣不是不愿意,就是......陛下您真的只是要揍臣一顿?
敢问陛下为何要揍臣啊?”
刘邦斜了他一眼,“别问那么多,就问这顿打你想不想挨?”
井源大脑飞速运转了一番,良久才咬牙道:“回陛下,臣挨了!”
刘邦点点头,“进来吧。”
......
一炷香后,刘邦神清气爽的走出马车,身后跟着鼻青脸肿、抱着御刀傻乐的井源。
商辂和彭时见状又要开始日常劝谏,却被早有预料的刘邦抬手制止。
“井源,乃公交代的你都明白了么?”
“明白了。”井源擦了擦鼻血,点头道:“臣现在就去办!”
“去吧。”刘邦又朝商辂彭时点点头,“你们二人也跟着去,文书上的事,这杀胚搞不清楚。
若是遇到斗嘴的事情,你们二人就帮着分担一下。”
商辂闻言疑惑道;“陛下,我们去哪啊?”
“抄家。”刘邦舒服的伸了个懒腰,“那两个官员家,给乃公抄干净了,一文钱也别落下。
对了,旁人要是问起来井源脸上的伤痕,不用隐瞒,就说是乃公打得。
原因嘛,就是乃公心情不好.......”
看着三人带着两百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