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还是觉得不妥。
烦请二位说一下,究竟是从何处找到这收据的?
不然在下今晚,恐怕就真的要睡不着了。”
周昌面无表情的甩动了下缰绳,冷漠道:“让开。”
苏幕山一愣,旋即摇头吃吃笑了起来,干瘪的笑声中,源源不断的黑衣护卫从阴影中走出,将马车围在当中。
周昌面色凝重,一把将想看热闹的朱见深推回车厢,用力握紧腰间长刀。
苏幕山见状笑道:“阁下看着面生,想必来历不凡。
但凑巧的是,在下也有一点门路。”
苏幕山伸出食指拇指,比划了下,笑容灿烂,语气却无比认真道:“你我之间,本就井水不犯河水。
还请告诉在下收据的出处。
银子,您照旧带走。
以后你我两不相欠,如何?”
“门路?”周昌突然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接着朝车旁吐了口唾沫。
苏幕山笑容顿时消失,脸色阴沉,盯着周昌看了一会,便转身向阴影中走去。
下一瞬,原本静如处子的护卫,如饿虎扑食般,冲向了马车。
几声兵器碰撞和闷哼声后,街面重归寂静。
苏幕山回过身,看着被摁在地上的周昌,嘴角微微勾起,淡漠道:“带走。”
“爷,这娃娃怎么办?”
一名护卫打开车门,指着朱见深问道。
看着努力装出一副凶恶的样子、不停朝自己做鬼脸的朱见深,苏幕山抬起手,停在了耳边,手指轻轻摩挲了下,突然笑道:“这都不哭闹,是个有胆气的娃娃,放了吧。”
“是...哎呦!”
护卫捂着脑袋,气冲冲的扭过头,瞪着朱见深骂道:“小杂种,找死不...啊!”
见护卫捂着鼻子蹲了下去,朱见深得意抛了抛手中的银子,大喝道:“敢威胁乃公?
我告诉你们,你们死定了!
我爹可是......”
“放了公、公子!”周昌忽然暴喝打断,“若伤到公、公子皮毛,老爷绝不会放、放过你!”
苏幕山神情立马严肃了起来,走到周昌身边,揪起他的头发,问道:“你家老爷是谁?”
周昌愕然,求助的看向朱见深。
朱见深也懵了,挠头小心道:“我爹不是大明......”
“公子,您就如实和他们说了吧!”周昌大吼道。
“啊?啊!”
朱见深也意识到不对,结结巴巴道:“家父大明、大明......大明张辅!”
情急之下,他随口说了个之前在宫中面见过刘邦的人。
苏幕山微怔,诧异道:“哪个张辅?”
“就那个张辅。”朱见深心虚的指了指远处,“京城那个。”
苏幕山神色立马古怪起来,看看周昌,又看看朱见深,轻声道:“定兴郡王今年已经七十六了。
几时多了你这么个儿子?”
“我怎么知道?!”朱见深叉着腰,给自己打气,“有本事你去问我爹啊!”
“张辅的儿子来应天府做什么?”
“我就住这,不可以么?!”
“住这?”苏幕山的眼睛瞬间瞪大了。
莫非是张辅的私生子?
在应天府...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而且这汉子,一看就是军伍上的老兵,寻常武将官吏根本没机会将这等人纳入麾下。
事情棘手了啊......
苏幕山阴沉着脸,思考了一会,旋即快速道:“把这清理干净,这俩...全部带回去!”
......
苏幕山一行人走后不久,旁边的宅院中大门忽然被打开,沈荣从中走出,用火把在空中晃了晃,四周立马响起了收弦的声音。
片刻后,刘邦带着萧何几人从中走出,看着苏幕山远去的方向,刘邦脸色异常平静,但萧何却很清楚,刘邦的杀意此时已经到了极点。
“赵山河。”
“臣在。”
“吴尚礼怎么说?”
“回陛下,他说之前只是在翠月坊占了份子,每月给翠月坊送些人,让他们养瘦马,除此之外什么都不知道了。”
刘邦边听边从怀中取出一张纸,上面的内容,竟然和被苏幕山撕毁的收据一模一样。
“不知道了?”刘邦轻笑道,“那留之何用?”
赵山河咽了下口水,躬身飞速离去。
“陛下,这个法子是不是太过凶险了?”萧何担心道:“太子尚年幼,周昌又是个耿直性子,万一出了什么岔子......”
“没办法啊,有前车之鉴在,朕要露面,事就难办了。”刘邦轻叹一声,闭上眼睛,许久后才睁开,双眸变得犹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