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的皱起眉头,回身吩咐苏幕山再去准备些茶水点心,才走进屋中,端坐于主位。
回到熟悉的地方,朱有爝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回去,大脑也渐渐恢复清明,逐渐不再被怒火所左右。
屋中三人,一人慢饮,一人狼吞虎咽,一人边喝茶边扯着领子扇风,没有一人说话,气氛格外诡异。
一盏茶喝尽,待下人换好新茶退下,朱有爝才轻出一口气,在装圣旨的木盒上扫了一眼,淡淡道。
“你们二位今日大闹周王府,让我丢尽了脸面,该知足了吧。
张辅,你儿子现在在客房住得好好的,还从我手里拐走了不少银钱。
我也不问你要,你速速将人带走,还我两匹上好的战马,今日之事,便算是了结了。”
张辅闻言面无表情,将剩下的半块糕点丢进嘴中,看向了陈平。
“周王,您早这般不就好了,为何要闹得剑拔弩张,让大家都下不来台?”陈平言语间都是为朱有爝惋惜,似乎一直在替他着想。
朱有爝却再没有如之前一般生气,而是板着脸淡淡道:“今日之事,我朝觐之时,自会向陛下请罪。
烦请陈大人替我传奏御前,朱有爝愿自削护卫,禁足三年,以惩我之罪孽。”
陈平闻言停下动作,起身将两封圣旨都搬到了朱有爝旁的桌上,拍着木盒道。
“周王,圣旨都到了,您就不想听听陛下怎么说么?”
“罪王知罪,任凭发落。”
见朱有爝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陈平的眼神反倒变得有些凝重,轻声道。
“周王知道自己犯了何事?”
“陛下说是何罪,便是何罪,罪王绝不二话。”
“那...要是谋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