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堡之战杀出来的“老臣,好不容易用命换来的信任,怎么被人轻易夺走。
在成为“心腹肱骨”这件事上,樊忠和陈怀默契的达成了一致意见,便相约于今日发难。
周昌敏锐察觉到两人心态上的敌视,看向两人的眼神中,也多了几分冷意。
“你什么眼神!”陈怀和周昌对视一眼,当即不服气道:“败军之将,也敢逞凶?!
连太子都护卫不住,你怎能护住陛下周全?!
陛下,臣请将此獠革职,下狱留待有司决断!”
话说到这个份上,刘邦也察觉到不对。
他看向樊忠和陈怀,见两人心虚的挪开眼神,瞬间便明白了一切。
他暗暗轻笑一声,对周昌道:“你有何要说的?”
周昌又被人戳中心底的痛处,目光不善的盯着陈怀,缓缓道:“臣、臣无话可说。
但陛下所为,臣以为不、不合规矩。
只有桀、桀纣才会行此乱命。
臣一如、如前言,不能奉、奉诏!”
刘邦实在没忍住,大笑出声。
他身后二人则是勃然色变,指着周昌怒道:“一个结巴,也敢诽谤圣上!
话都说不利索,就别学人家直谏!”
“不利索,如何?”周昌眼中也多了几分怒气,缓缓卷起袖子。
“行了,此事你们下去解决,莫要在这吵嚷,成何体统?!”刘邦被吵的头疼,摆摆手道:“都走吧,乃公不用你们陪着。”
三人闻言不约而同朝刘邦行了一礼,相互间怒目而视,快步朝皇宫僻静处走去。
刘邦也懒得去管,等到四下无人,才对马车里小声道:“见深啊,莫要再赌气了。
快下来,父王带你去用膳。”
马车里没有回应。
“竖子!出去一趟,越发没有规矩了!”刘邦佯装大怒,拍着车辕道:“乃公让你下车!”
车门终于打开,刘邦刚露出笑脸,就被一粒黑影砸在脸上。
“竖子,你这是发财了啊?”刘邦将东珠捡在手中,气笑道:“胆子也越来越大了!
快给乃公滚下来,不然你那钱匣子别想要了!”
马车门砰的一声关上,再次恢复安静。
刘邦一愣,旋即笑骂道:“小兔崽子,反了天了!
乃公是你爹,也是皇帝,你敢不听乃公的话,想造反了不成?!”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马车里终于有了回应。
刘邦闻言气得脸色通红,指着马车道:“小兔崽子,滚下来!
你最好长了副龟壳,不然乃公非把你屁股打烂不可!
三个数,速速滚下来!
一......”
夕阳下,刘邦站在马车前,数了几百个个三,说得口干舌燥,马车内依旧毫无动静。
“竖子!有本事你就一辈子别下来!”
刘邦气得怒喝一声,拂袖而去。
走出没多远,他脚步一转,躲到一棵树后,死死盯着马车。
可过了整整一炷香的时间,马车就孤零零停在宫门前。
拉扯的驽马都开始无聊的喷鼻,不时踏动马蹄,马车的车门就是不打开。
刘邦见状也没辙了,笑容却越发得意。
竖子,脾气还挺倔。
这不服输的劲头,像乃公。
算了,和一个娃娃赌气,有失风度,毕竟也算是自己的崽......
刘邦不断安慰着自己,溜达到马车边,又轻唤了一声,没有得到回应也不在意,伸手牵起缰绳,背着手走进宫中。
一路上,看到这一幕的禁卫内宦先是一愣,旋即低下头假装忙碌,不敢再多看一眼。
直到马车走后,才互相交换了下目光,心中嘀咕不停。
皇帝牵马?
这是太后也来了?
细碎的车轮声,到了寝殿前才消失。
刘邦放下缰绳,回身笑道:“竖子,乃公亲自给你牵马,还要生乃公的气么?”
马车门微微打开了一条缝,却没有人从中走出。
“真不出来?那乃公可真走了。
明天乃公要去趟扬州府,你若不出来,就一个人待在皇宫吧。
等以后回京,乃公也不带你了......”
话未说完,马车门砰得一声打开。
朱见深站在车辕上,叉着腰气冲冲道;“我就知道!
你就是不想要我了!
那我也不要你了!”
“竖子,说话没大没小的,过来让乃公看看瘦没瘦?”
刘邦走上去,心中忍不住得意一笑。
竖子,还想和乃公斗心眼。
“我不要你碰!”
朱见深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