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事?”
话音刚落,除了陈平和萧何,其余人都变了脸色。
几人交换了下视线后,彭时出列躬身道:“陛下,朋党之说,自古有之,惟幸人君辨其君子、小人而已。”
刘邦没有回话,而是看向其他人。
年富紧跟着出列道:“启奏陛下,彭都御史所说,乃是欧阳文忠公的《朋党论》,臣深以为然。
所谓朋党,当以君子、小人分之。
君子为国为民,为天下道义,小人为利为己,为谋身独流,因此亲君子远小人,则朋党有利而无害。”
刘邦手搭在膝盖上,驼着背,眼中不带一丝感情,抬指朝年富晃了晃,轻声道:“那你给朕说说,何为君子,何为小人?”
年富一愣,旋即道:“陛下,臣以为,君子当是......”
“朕不要听前人之言,朕要听你们如何想!”
刘邦忽然抬高音量,吓得年富浑身一颤,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于谦见状也出列沉声道:“陛下,臣以为,君子为人,小人为己。
二者差得,不过是‘公心’二字。”
刘邦看了他一眼,旋即道:“那你觉得,你是君子么?”
这一问让于谦也有些发懵,他在心里快速思考了一番,躬身道:“陛下,臣距君子,相去甚远。
但陛下有吩咐,臣当仁不让。”
刘邦深深看了于谦一眼,忽然坐起身,低喝道:“王竑。”
“臣、臣在。”
王竑紧张的呼吸都乱了,若不是这段时间也算是经受了磨砺,此刻怕是话都说不出来。
他第一次发现,往日平易近人到近乎“失礼”的皇帝,竟然还有如此威严的一面。
“他们刚刚说的,你都听清了?”
“听、听清了。”
“那依你之见,倘若你们都是大公无私的君子,可否为朋党?”刘邦眯起眼睛淡淡道:“你们也算是共事一场,结了不少情谊。
他日若是遇到事情,互相通通气,相互扶持一把,岂不全了你们同僚之谊?”
王竑如遭雷击,腿一软就跪了下去,惶恐道:“陛、陛下,臣从未做过此想!
臣对陛下,对大明,一直是......”
“忠心与否,空说无益。”刘邦将身边文册拿起,用力一挥,扔到了几人面前。
“朕也是才知道。
我大明的君子,竟然如此之多。
看来这大明,就朕一个小人啊......”